二人一边爬楼梯,一边各自又脱掉了刚刚穿上的羽绒服。
朱苏顺手将衣服搭在了胳膊上,打算一上楼就先送回自己的房间里去。
余光中却突然看到,平日里做事一丝不苟、连个人物品的摆放都有固定位置的陆岑风,竟随手就将脱下的羽绒服给搭在了楼梯扶手上!
朱苏不禁诧异地张大了嘴。
忽然间意识到,原来有的人喝了酒以后是真的会变得跟平时不大一样。
至少此刻的陆岑风,看起来就绝对比他从前没喝酒时要随性得多……
她本打算落后半步将他的羽绒服给捡起来, 帮他一起拿上去的。却不料陆岑风非但没给她这个机会,还一转身忽然拿过她臂弯里的羽绒服,也顺手丢到了楼梯扶手上!
然后便立即拉着她快步爬上二楼,径直往休闲区的飘窗走了去。
朱苏还未来得及讲话,就直接被陆岑风给按坐在了窗前的软榻上。
“苏苏,外面真的下雪了。”陆岑风站在她身前,目光直直的看向窗外,又一次重复道。
“嗯, 我知道啊!刚刚在楼下时不是都看到了吗?”朱苏虽然感觉他有些奇怪, 却还是一边答话一边半转过头去,又看了两眼窗外的雪景。
“嗯,你知道……”陆岑风说话时的呼吸有些重,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酒味儿,“那你知不知道,这场雪要下多久。”
“多久?”朱苏想起她上次梦里的那场雪,好像确实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
“一连七天,没有停过。”陆岑风的目光越来越深远,就好像真的能穿透现实看到前世一般,“之后又断断续续下了将近一个月。”
“这么久啊!”朱苏吃惊不已地眨了眨眼,“那我们岂不是有四个月的时间什么也做不了?你说过,雪停了三个月后才会化,那可就是六月份了!”
“是啊……”陆岑风收回视线,看着朱苏沉默了片刻,“我可能这四个月什么也做不了了,但你,你跟老严,你们还是可以继续晋级的。”
虽然陆岑风一个字儿都没提他的伤势, 但朱苏却还是从他的话里感觉到了,他此刻心中正郁郁寡欢,语气里也藏有一种淡淡的不甘。
转念之间,她便已经顺手抱住了他的腰,并轻拍着他低声安慰道:“应该不至于,等我再努努力,估计雪停的时候你的伤就已经好了!”
“……傻瓜。”陆岑风一手回搂住她,一手轻轻摸了摸她的丸子头。
也不知怎么的,手就忽然想搞个破坏,于是就不过脑子的将她的发丸给扯开了。
等朱苏感觉有异下意识抬头时,她束发的皮筋儿已经到了陆岑风手里……
“你拆我头发干嘛?”朱苏不解地问道。
“我,”
陆岑风本想解释一下,他就是顺手而为罢了。
可当他看着她那双盛满懵懂却又波光潋滟的眸子,以及因仰头而微张的红唇时,却鬼使神差的,将想说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并情不自禁的,慢慢弯下了腰……
朱苏被迫着不断向后仰,哪怕腰被搂得很紧,但上半身却还是有种诡异的悬空感,只好紧紧抓住了陆岑风的衣摆。
有些想让他松开她, 又有些不想让他松开。
只是还没等她想好到底要怎样,人却已经仰倒在了软榻上。然后又被压在榻上亲,思绪也不知飘散去了哪里。
窗外的风雪声和楼下的谈笑声隐约传入耳中,竟有种偷得浮生半日的错觉。
只是……
亲着亲着,朱苏便发觉有点儿不太对。
朱苏还在想,陆岑风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热情,却突然感觉他毛茸茸的脑袋在她脖颈处蹭了一会儿后,手竟顺着她的腰就要摸上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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