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很结实,如果我手里没有这把铁条刀,还跟着仁修师傅学过三个月,我知道,肯定是弄不过他的。
这小子冲上来,我一铁条刀就扎到了他有肚子上,穿透了,因为他冲上来的力量是太大了。
这小子空长了一身的肌肉,没有技巧。
他慢慢的倒下了,我蹲下问:“你有姐妹吗?”
他“嗯”了一声,我说:“中国人不欺负中国人,你的姐妹如果被人欺负了,你怎么样?你该死。”
我知道,人在遇到这种情况下,是混乱的,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死了,是混乱的。
我说:“兄弟,对不住了。”
我把铁条刀拔出来,转身走了,他不配盖上任何的东西。
我过去,那些人都看着我,铁条刀上的血我没有擦去,站在那儿说:“大家记住了,我们都是兄弟,是同胞,应该是戮力同心的走出去,愿意到我六团打霓虹的,就跟着我去,不愿意就回家。”
这些人都沉默了。
少小年说:“再走一会儿吧,然后就休息。”
天黑前,休息。
那个女人依然是和我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休息,半夜的时候,我听到有声音,有三四个人,说要自己走,不能跟着我了。
我没有去阻止,也许他们真的能活命。
早晨起来,还剩下十一个人了。
看来那几个人是对我失去了信任,这也非常正常的,他们的判断也许是正确的。
老刘坐过来了,五十多岁,人还是很不错的,一路上,话不多,但是说出来的话都有用。
老刘说:“你说的六团,是你的团?”
我说:“是呀,打霓虹人的,我去奉天找人弄粮食,就出事了。”
老刘说:“如果能出去,我也参加,我还有一些朋友,也能参加。”
我说:“那就是太好了。”
少小年说:“哟,我这个副团长没同意呢?”
我瞪了少小年一眼,到这个时候了,还没有正经的。
其实,就是闲聊,谁知道最终的出路在什么地方呢?
接着走,十点多的时候,发现了血迹,然后就是人的尸骨,血是新鲜的,应该是那四个人。
都站住了,看来野兽出现了。
而且,不是一只。
我在树枝上,发现了毛,老刘说:“是老虎的毛。”
我清楚,这应该是东北虎。
如果真是这样,凶多吉少。
老刘说:“四个人恐怕都是被吃掉了,这个时候,我们走过去,应该是没问题。”
老刘是怎么想的,我不知道,既然到这儿了,退回去依然是危险。
我带着人走在前面,又看到了尸骨了。
头发立着,急走,不敢跑,两个多小时后,停下来,实在是走不动了。
这里也不是安全的。
所有的人都紧张。
休息了一会儿,接着走,一直到天快黑了,停了下来。
闯过了一关,又有两个人病了,确实是走不了了。
两个人躺着,一个人说:“我认命了,我还藏着一块吃的,拿去吧。”
另一个就哭着喊着,让我们带上他,他不想死。
我坐在一边,老刘过来,把旱烟拿出来了,剩下不多。
我说:“没见你抽呢?”
老刘说:“念想,我想,应该快出去了,抽吧。”
老刘给我卷上一根,我抽一口,呛得直咳嗽,骂了句:“特么的真有劲儿,跟生活一样,真给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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