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包周说:“你真是不懂了,就这一件事,你是彻底的废了,想在你师傅那儿起来,不可能了,现在培养的是你师娘的表弟,你以后就是跑鼓儿的,而且一件货也你碰不了,到晓市扎货,你师傅随时就知道,钱也不会到你手里的。”
这段时间确实是这样,难道他们对我就没有信任吗?
大包周说:“你是真不懂,坎儿三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你师傅的亲儿子,你师娘的心思也用在了她表弟身上。”
我沉默了,如果是这样,那歪爷押活的事情,我真还得考虑了,一解成名,一解成一方呀!
我到底是捡来的。
我依然是没动,这样的事情,我实在是做不出来。
刘德为不理我,也不让我再打鼓儿,晾着我,师娘竟然也躲着我,他大爷的。
我去德庆行也没有意义了,我仿佛就是多余的一个人,我回出租的房子,睡觉,醒了就出去喝酒。
把刘德为给我的两件东西,我也送出去卖掉了。
我不再去德庆行了,他们也没有人来找我过。
一转眼就三月份了,刘德为送来了解除师徒关系的一个文书,我签字了。
就是一拍两散。
我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不能打鼓儿,因为我没有地盘,我只能去晓市扎货,但是真货基本上都有问题,随时就会被抓起来。
这点钱也的支撑不了多久。
大包周又来找我,又说歪爷押活儿的事情。
我问大包周,我刘德为为什么对我这样呢?
大包周说:“你一直就是一个外姓人,因为你很聪明,学了太多的东西,刘德为担心,把你赶出去,也是常理。”
我没有再多问,我感觉我永远就是一个外人。
我问歪爷押活的事情。
大包周告诉我,歪爷押的活有六年了,是一个太监的活儿,在城东的一个小房子里住着一位太监,这是打鼓儿的空带,就是没有界,不在界内,歪爷和这太监关系处理相当好,跟供了一个爹一样,但是六年了,押的这个活儿,也没有成,不过这个太监手里有东西,而且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
如果这件东西到手了,不敢说,鼓儿这边,我将是唯一的控制人,因为那一件东西,让我可以富如王爷。
我动心了,但是歪爷六年押活都没有拿下来,我能行吗?
大包周说:“这个太监一直有一个心事未了,这歪爷一直也没有探出来,看着人就不行了,但是就是不死。”
我问是什么?
歪爷摇头。
如果是这样,我走一趟,试探一下,我未必就夺了这歪爷的活儿。
反正也是闲着,也许弄一个枣儿吃呢!
第二天,我去了那个太监住的地方,小房不大,太监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怎么也有七八十岁了。
我过去,坐下说:“过来看看您。”
我把东西放下,太监问我:“你是谁呀?”
看样子一点也不糊涂。
我说:“我是一个孤单的人,无父无母,无亲无故,听说您也是,就过来看看。”
这太监说:“我有什么好看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老太监还挺警觉的。
我说:“听说你是太监,没见过,看看,这是其一,其二,您有心愿,我也许能帮你。”
这个太监竟然把眼睛闭上了,不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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