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这是什么时候?种树?
我说:“种什么树?在院子里,还是其它的地方?”
刘德为骂我:“呆鸟,种你奶奶的玻璃屁。”
刘德为给我讲,种树就是,风爷手里有一个铜镜,是上品,刘德为去过多次,货没有拿下来,这东西刘德为不想让别人弄到手,就把价格推到十倍之高,这样,买家肯定是不会买的,不值那些钱,那么卖家呢?给少了肯定也不会卖,这就种在手里了。
刘德为到时候肯定是有移树的办法,让把树种大那儿,养大点再说。
我去风爷风山那儿。
我知道风山的情况,是中等人家,方方正正的两套宅子,这种人家的人,会做一个体面的工作,但是也是养着一家子的人,有的时候会缺钱,也会出些货,因为要面子,不会去琉璃厂,那丢面儿。
我敲门,开门,我说找风爷。
把我带到客厅后,就去后院叫风爷。
风爷来了,我说我是刘德为的徒弟,过来看铜镜的。
风爷把铜镜拿出来,我拿着看了半天说:“您这东西最少得值六百大洋。”
实际上就值六十大洋。
风爷一愣说:“这不对呀,你师傅才给我五十。”
我说:“我师傅回去琢磨不对,你看这儿,这是什么?这是镶嵌的珠子,这珠子我师傅回去琢磨不对,回去才想明白,这不就让我紧着的来了,怕您出手了,实际上得值六百大洋,您好生的留着吧。”
风爷说:“那不是,得好生留着,留给后人,我再拿件东西。”
风爷出去有十分钟后回来了,拿了一个旧的砚台。
我一看,是正经的东西,至少得值二十块大洋。
风爷说:“你看一眼,给出一个价。”
我摸了一下,还有墨,看来这是风爷写字的时候用的,刚把墨弄出去,我看到他手上还有一个很小的墨点。
我说:“风爷,这东西一块大洋吧,满街都是。”
风爷说:“送你了,因为你很实在,不然我这铜镜就想八十出手了。”
我谢过风爷离开,这心里这个别扭,不舒服,都不如抢人家东西舒服。
我回去和刘德为说了,他说:“这到是意外之喜了,你得来的,归你了,也攒点本儿,把你师娘的妹妹娶了,省得整天看你师娘的眼睛冒火。“
刘德为是真敢说话,我确实是看师娘的眼神不对,但是我没有多想,我是大男人,那师娘长得也是真漂亮,难免会那样。
我说:“师傅,折杀徒弟了,不敢。“
刘德为说:“行了,去休息吧,明天早晨四点起来。“
我以为又要去晓市,这个时候的晓市是最荒凉的时候,年关前,小鼓儿整天的是响个不断。
刘德为四点把我叫起来,出门,德庆行门口有二十多号子人,吓我一哆嗦。
刘德为说:“跟我走。“
我们走,后面跟着这二十人多号子人,跟特么要打群架一样。
顺着大路走,转了几个街口后,往李王府去了,门口,刘德为说:“等着。“
刘德为扣门,小门打开了,一个人探头,刘德为说着什么,那个人往这边看了一眼,然后就把大门打开了。
人进去,站在王府的场院中。
这是王爷府,原来可是皇帝的亲戚,现在不行了,倒了架子了,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李王爷还是硬撑着。
这得出多大的货?多少货?来了这么多的人。
李王爷出来了,我才明白,这活可是真特么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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