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三道:“侯爷您这才刚来,要不再歇歇,小的让人给您安排安排,好好休息休息一下,也好接风洗尘。”
邓侯爷拒绝了:“不急,接风洗尘什么时候都来得及,我得去见个人。”
他说完这句话,一刻也不肯等了,立刻让朝三去准备马车。
朝三见他如此着急,也不敢多说话,马上让人安排人备车,殷勤的把人送上马车。
车夫将车赶到了水塘旁,邓侯爷就让他马将马车停在那,连随从也不带,自己下了马车去山神庙。
这一带颇为偏僻,平日里并没有什么人来,也就是特殊的节日庆典的时候,会有人到这来祭祀一番。
倒不是他们不信山神了,而是山神庙被迁移走了,庙里的庙祝也早就已经搬走。
这个地方就渐渐闲置荒僻下来。
邓侯爷走到山神庙前,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什么人才推门而入。
进去之后发现,地上杂草丛生,没什么人活动的痕迹。
他走了两步,面露疑惑。
像这样的地方,正常来说,或多或少都该有几个乞丐栖息才是,怎么此处一点都没有乞丐留存的痕迹。
不过转念一想,这就更加证明,那个人在此地藏着。
邓侯爷大步走进去,看了一眼的山神像,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香丸。
他把香丸放入香炉中点燃,大概过了一小会儿,山神庙里吹了一阵阴风,连光线都暗淡了许多,这才有人从神像后面走出来。
来人是个干瘦的中年男人,看上去竟有几分仙风道骨,可仔细看他的眼,又觉得他的眼神里透着凶狠的光。
那人瞧见邓侯爷,笑了:“侯爷来的有点迟啊。”
邓侯爷冷笑一声:“我虽来的迟了,可大祭司要办的事儿,是一件也没有落下啊。”
大祭司看了看他身后,质问道:“木三娘呢?”
邓侯爷听他这么说,皮笑肉不笑起来,“大祭司这话问的好,木三娘不是早就被您带走了吗?你已经费尽心机把人送到麻素土司府,你到底想做什么?”
大祭司到他这么说,也是诧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何时把人带走了?我一直隐在此处,就等着你把人送来,莫不是你把人丢了,所以在这胡言乱语诓骗于我。”
说话间,他身上那股仙风道骨的味儿就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阴狠的戾气。
邓侯爷被那戾气吓得有些受不住,往后退了两步,生怕他对自己行凶。
嘴上却强硬道:“当真不是你?”
“自然不是我,快说,木三娘如今在何处。”
“在麻素土司府,有人将她擒获,卖到了麻素土司府当女奴,可我想着,凭她的本事不可能逃不脱,这其中若不是你动了手脚,又会是谁?”
大祭司冷笑,似乎在思量他的话有几分真?
见他不信,邓侯爷又道:“你若是不信,大可亲自麻素土司府瞧一瞧,我说的是真是假。横竖人已经弄到牂洲城来,至于接下来该怎么办,就是你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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