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笙却是疑惑,“好端端的,怎么会失忆?是不是邓侯爷做了什么?”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下意识看了一眼邓可人。
邓可人却没有感到生气和尴尬,非常坦然道:“赵世子怀疑的不无道理,我们也曾询问过那个人贩子,人贩子说,还真见过我阿耶。他说他曾经与阿耶住过同一家客栈,只不过他住的是下房。而我阿耶扮成客,商住的是上等房。
当时他身边带了三四个下人,其中有一个就是三娘。那人贩子说,旁的下人倒也机灵的很,唯有三娘显得痴痴呆呆的,像个人偶一般任人摆弄。
我阿耶说什么,她就做什么,所以我想,定是我阿耶或者大祭司,对她用了巫蛊邪术,才能这样控制她。不过,好在确定了小王妃没有性命之忧,也没受到什么伤害。”
“你怎么知道没有性命之忧?”
宋道隽紧张的不行,若不是邓侯爷下蛊,三娘又怎会失忆。谁知道他下了什么巫蛊,用了什么毒药,害得三娘身子有损。
大约是觉得宋道隽说话的语气不太友好,令狐圻拍了拍邓可人的手,开口解释道:“我也问过那个人贩子,为什么会这样说,人贩子说,三娘虽然是奴仆的打扮,可是却能够跟邓侯爷一桌吃饭,与其他下人不同。
不仅如此,三娘进门的时候,脸色不好,邓侯爷很担心,甚至冒险请了大夫来为她看病,确定她没有事才带着她上路。
所以我想,邓侯爷定是不会让三娘子有性命之忧的,也不会让她有所损伤的。下蛊应该只是为了控制她的行动。”
是啊,有几个劫匪会为人质请大夫?
既请了大夫,一定是害怕人质丢了性命。
宋道隽听到这,心里又稍稍安慰了两分。
看来姓邓的没有对自己的娘子做什么龌龊事。
但这就让他更疑惑了,邓侯爷到底想要做什么,或者说是,这个大祭司想要做什么。
千里迢迢绑架走木芳颜,结果却又把人弄丢了。
为什么又没有来找木芳颜?
他却哪里知道,不是邓侯爷不想来找木芳颜,而是邓侯爷根本摸不清方向。
他撒出去的蛊虫,无论怎么辨认,总也寻不到木芳颜的去向。
他无法理解,人偶一般的木芳颜怎么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丢了。
伺候的下人紧张道:“侯爷,要我看这事儿,八成是有人暗中阻挠,要不咱们先去,与大祭司会合,说不定大祭司有法子能寻到人呢。”
邓侯爷冷冷看他一眼,“让他出手,他若知道本侯把人弄丢了,我看他不仅不会帮我,还会要我的命。”
与虎谋皮就要承担危险,可若不是自己走投无路,用得着跟那个反复无常的阴险小人合作?
邓侯爷越想越气,怎么也想不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又是谁在暗中阻挠。
下人见他这模样,也很紧张:“侯爷,可这时间来不及了,再拖下去,错过跟大家私会和的时间,到时候大祭司来不及找人,只怕他更不会放过我们了。”
“我知道!”邓侯爷咬咬牙,道:“明早我们就出发去牂洲城,说不得运气好,能在那里碰到那个贱人。”
邓侯爷对这位小王妃是越想越气,本以为轻轻松松把人捉到了,就能够轻轻松松把人带到西南来,谁知道她一醒来,差点要了自己的命。
要不是自己及时出手,对她下了蛊,哪里能一路控制她,让她乖乖来到西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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