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言嘲讽:“阿寻往日是风光,可这次他办错了事,被小王爷惩罚,往后还能不能回到小王爷跟前伺候还难说,姐姐这高枝不太稳当,姐姐与其有空在这儿训斥我,你不如快想想,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吧?”
她气鼓鼓的走了,落云瞧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回想她来时的方向,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
落云脾气好,对她的发作并没放在心上,只是叹息摇头。
这丫头没有自知之明,小王爷瞧不上她,偏偏她还妄想着攀高枝,心高气傲。
如今小王爷娶了小王妃进门,眼里再容不下旁的女人,她此时还在这闹情绪,却不想想自己的后路。
落云念在姐妹一场的情分上提点她,可她不肯听,只怕是要出事。
彩兰回到荣王妃的院落,进门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露出一丝丝委屈的模样,缓缓走到屋里,朝着荣王妃行礼。
荣王妃抬起头,道:“东西可送去了?”
彩兰表面谦卑,微微弓着身子,小心翼翼道:“送是送去了,只是......”
“只是什么?”
彩兰语气有点委屈,软糯里呆着一丝沙哑:“只是奴婢到了院前,小王爷跟前的阿福,不准奴婢进去,说小王爷与小王妃正......”
正什么她没有说,可眼神里藏着太多的讯息。
这种暗示,荣王妃一眼就明白了。
这小夫妻二人是关了门,在屋里胡闹呢。
若是旁的人家,少不得要训斥儿媳两句。
拉着男人白日胡闹,也不怕坏了男人的身子。
可荣王妃听彩兰一说,却不慌不忙的问她:“他们在屋里多久了?”
彩兰以为有戏,脸颊发红,不好意思,却迫不及待道:“这奴婢哪里知道?可瞧那模样,怎么也得有半个时辰了吧?小王爷身子金贵,这般胡闹,是不是不太妥当?”
荣王妃心里一喜,看来儿子也没那么虚。按照这个劲儿头,自己抱孙子有望。
彩兰见荣王妃不似生气的模样,心下着急,忙道:“王妃,郡王妃这才刚醒来,就缠着小王爷如此胡闹,白日的消息要是传出去,让人嚼了舌根,不是有损小王爷的名声吗?”
荣王妃正沉浸在抱孙子的喜悦里,一听这话,挑起眼眸,扫她一眼:“这府里的事,谁会往外说?你?还是本王妃?”
彩兰立马顿住,僵硬的笑笑,“奴婢....奴婢怎么敢随意编排主家。实在是.....有些担心小王爷罢了。”
荣王妃面色淡淡,“你有心了,不过他们小两口的事,不需要你多费心。你的年纪也不小了,是该选一个合适的人嫁了,可有何意的人家?本王妃替你做主,也省得年岁拖到大了,被人嫌弃挑剔。”
彩兰一听这话,连忙跪下来,“王妃恕罪,奴婢知错了,奴婢没有旁的意思,奴婢真的只是担心小王爷而已。”
荣王妃眉眼都没动一下,只道:“你想什么,本王妃没兴趣知道,但本王妃也没有别的意思,真真是你年岁到了,该嫁人了。如今小王爷也成婚了,跟前伺候的人也该换一换了。落云已经定了亲事,你在我跟前伺候也算得力,可我再喜欢你,也不能把你拖成老姑娘,不然外面那些好男人啊,都被人抢完了,只剩些老弱病残的。本王妃总不能做那作贱人的腌臜事儿,把你嫁给那样的男人吧,你说是吗?”
彩兰低着头,咽了咽口水。
她听出来了,王妃这分明是在敲打她,自己若是不能寻到合意的婚事,王妃便要替自己做主,随意嫁个老弱孤残的男人。
自己二八年华,又生得姿色非凡,怎甘心给外面的凡夫走卒做妻子,沦落到住到狭窄的屋子里,整日为了三两文铜钱算计的地步?
她绝不要过这样的苦日子!
她一定要嫁到有钱人家里,过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享之不尽的好日子。
想到此,她咬咬牙,低眉顺眼道:“还请王妃宽容些日子,让奴婢慢慢寻个合意的人家,奴婢绝不会让王妃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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