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年没盈利一文钱?这话谁说的!”林太傅顿时火冒三丈,冷眸横扫夏书权一眼。
“二叔跟二婶一直这么说,自从母亲病逝,我们兄妹俩就再也没见到过那几家旺铺收回的银子,每次提及都是这句话!”夏婉然唇角勾起一抹轻嘲,掷地有声地。
“这……是,是卑职不擅经营,才会入不敷出,实在是惭愧。”夏书权额上已布满细汗,眸光闪躲,一脸心虚不敢迎向林太傅那审视的眸光。
“既然如此不擅经营,难怪然儿提议要老夫找人来打理。”林太傅别有深意地睨了夏书权一眼,心下已经有了主意。
“外祖父,然儿还有一事相求。”夏婉然朝着林太傅深深一礼。
林太傅不解地看向自己的外孙女,“只要外祖父办得到的,一定会全力以赴。”
“然儿听闻南方水患连连,西北蝗灾不断,然儿本想将这几家旺铺八年收成全部捐赠给朝廷赈灾,怎奈二叔跟二婶一句经营不善便想打发了我。”
“然儿恳请外祖父奏请皇上,请皇上派人帮民女清算这笔糊涂账,民女承诺八年盈利的银两如数捐赠给受灾百姓,分文不留!”夏婉然一脸的浩然正气,字字玑珠。
“好!不愧是忠良之后,不愧是我林景渊的外孙女!老夫明日上朝定会奏请陛下派人来清算账目!”林景渊眉梢眼角皆是自豪的笑意。
这才是他的外孙女该有的气派,区区一个夏书权岂能奈何得了他聪明伶俐的外孙女。
一听到八年盈利全部捐出去,夏书权父女俩皆是身形一颤,差点坐在地上。
夏婉然釜底抽薪这一招真的是太恶毒了,弄不好这吞进去的东西还得如数吐出来,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还惹得一身骚。
夏婉然的话一出,围观的百姓们皆竖大拇指,赞许声此起彼伏,“不愧是应国公府的嫡小姐,一心想着为国家尽自己的绵薄之力,真乃是我等效仿的楷模!”
“应国公一生戎马,可惜天妒英才啊!”
夏书权父女俩面如死灰,心如刀绞,一想到那几十万银两要如数吐出来,顿时一脸生无可恋。
早知道夏婉然手段这么狠戾,不如从长计议,暂时按兵不动好了。
可是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狡猾如狐狸的夏书权,也没斗过好猎手夏婉然。
“外祖父,您劳累一天了,先回府休息吧,那些贼人还不至于胆大到来应国公府刺杀我跟哥哥。”夏婉然意味深长地睨了夏书权一眼,话里有话地。
“哼!这件事老夫定会奏请圣上查个水落石出,居然有人对忠良之后下手,简直是丧尽天良畜生不如!”林景渊顿时怒发冲冠,一双虎目跳动着熊熊的火焰。
夏书权更是冷汗潺潺,他知道现在无数双愤怒的眼睛都盯着他呢,稍有不慎便前功尽弃,几年来的苦心经营毁于一旦。
“林太傅请放心,卑职定会加派人手保护好然儿兄妹俩!”夏书权点头哈腰地巴结道。
“哼!可不敢指望你!他们遇劫匪时怎不见你保护他们兄妹俩?你们父女俩跑的倒快!”林景渊不屑地冷哼。
一句话,噎得夏书权无言以对,更是面红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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