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难得叔叔有这份心意!”
吴世璠打了个哈欠,笑道:“你以为朕想和你睡啊,昨晚真是被你害惨了,一夜都没睡,现在困死我了......”
“谢大元帅成全!”吴国贵如获特赦,立刻快步离开了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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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吴世璠的想法,他并没有指望首批军机要员都按自己的意思来,只要有一位或者两位和自己志同道合就足够了,反正臣子多的是,不行就换。
说到底,真正对自己方略形成阻碍的是那些宗室功勋,他们都在云南置办了丰厚家资,他们会不会随自己冒这个险,自己一点底都没有。
若没有他们支持,此方略几乎不可能实施。
难!
他妈的,这个皇帝当得真难!
接下来几日,吴世璠只做了这么几件有意义的事。
就是把大元帅府和军机处的牌子挂上去,亲手写了几份关于湖南撤军的敕谕,用新鲜出炉的“总督天下兵马大元帅”的印章盖了,让人分发到湖南前线各军头处。
方光琛等人的奏疏还没呈上来,撤军的敕谕也还没出贵州,湖南前线就带回来一个惊人的消息----长沙失陷了!
康熙十八年正月二十九日,也就是岳州失陷后的第十二天,吴世璠穿越的第十天,湖南重镇长沙失陷了!
自岳州失陷后,兴奋无比的麻子康曾作诗一首。
“五载踌蹰常恭默,会当灭此乃朝食!
旗卷闽疆甲士降,阵开百粤坚城克。
已见怀光伏冥诛,更看元济成俘馘,鼙鼓旌旄定岳阳!”
随即下令展开总攻击,清军于正月二十七日蜂拥渡江,千帆竞发,漫江而来。吴应期自岳州撤出后,奔长沙,不敢多停留,于正月二十九日烧毁船只,和胡国柱弃城逃跑,一路率残部逃至辰州。
清军势如破竹,攻城拔寨如探囊取物;二月中旬,先锋希福进攻衡州,衡州军按照吴国贵先前的指令撤退至永州,被清军穆占部追击,再由新宁退至武冈,和辰州的吴应期,胡国柱部互为犄角。
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太混乱,正所谓计划赶不上变化,吴世璠有节奏安然撤退的敕谕并没能起到任何效果。
吴军士气低到谷底,认为“清军一到,不过一走!”,每晚都有几十成百的士兵逃跑,杀都杀不住。
加上一路被清军追杀失散的,湖南十几万大军竟存不足五万!
贵阳城人心浮动,商贾关门歇业,纷纷涌出贵阳城,往云南方向逃奔。
行宫内也是人心惶惶,各种不利消息一个接一个的传入军机处,大臣们匆急的身影进进出出,里面不时传出小皇帝歇斯底里的咆哮声。
春天来了,而吴世璠的人生却跌入了最寒冷的冬天。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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