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戏谑的眼神,仿佛能直窥人心,能将人伪装一层层拔开,看清某人的心的颜色。
秦淮茹也有那么一瞬间的心虚,似乎压在心底的想法被人看出来一样,可是转念想到傻柱往日里的傻样,只觉得傻柱突然抽风,或者想女人想疯了,一会给些甜头就好了。
于是,她脸上再次洋溢出了笑容,嗔怪道:“傻柱,你今天这是怎么了?以前不都好好的吗?今儿个这么怪!姐晚点找你说事,还不是想着你们没吃饭,等你们吃完了,一会过去收拾收拾,顺便把话给说了。”
“别人说姐闲话,视我为洪水猛兽,那是他们做贼心虚,想占姐便宜,又怕被人看见。我们是好邻居,行的端坐得正,不是姐弟胜似姐弟,姐都不怕,你怕什么?”
“秦姐,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而是外面已经有人说闲话了。我可是要娶媳妇的,当然要避讳着点,你有事就现在说,当着雨水的面说,一会我可不会开门。”
潘闲的态度非常明确,不给寡妇一丝耍心机的机会。
这女人,心狠着呢!
真要在屋子里拒绝对方的无理请求,当面撕破脸,指不定人家能仗着自己是女人,把自己衣服扯烂,冤枉他图谋不轨。
所以,他和秦寡妇对线的第一准则,就是要在有第三人的地方,不然就在公共场地,绝对不去没人的地方。
那样对自己太不利了!
面对油盐不进的傻柱,秦淮茹突然有种无奈感,当着雨水的面,很多计谋都耍不出来,毕竟这些很多都要配合肢体动作,真要这么做了,还不得被雨水当成荡妇啊!
现在傻柱不给私底接触的机会。
她一时间也没别的办法,只能讪笑道:“傻柱,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厚着脸皮,当着雨水的面说了。”
“其实姐找你,是家里快揭不开锅了,棒梗正在长身体,饭量眼瞅着一天比一天大,小当、槐花吃的也不少,家里的细粮早已经见底了,可厂里的工资,还要十来天才发,所以想问你借五块钱,月底出粮了在还你。”
“秦姐,只是借钱,你干嘛避讳我,以前你可没少当面问我哥借钱。”何雨水冷不丁的说道,凭借女人的直觉,她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潘闲闻言,轻笑道:“秦姐,许大茂家的鸡,是棒梗偷的吧?”
“……”
秦淮茹表情一怔,愣愣的看着傻柱。
何雨水也投来好奇的目光。
刚才路过前院的时候,就听人谈过许大茂家的鸡被人偷了一只,万万没想到居然是棒梗偷的。
不过考虑到棒梗经常去她哥家偷东西,已经偷成了习惯,偷许大茂家的鸡,也不是没有可能……
“秦姐,院里三位大爷,刚刚召开过全院大会,笃定偷鸡贼是内贼,并商定好谁家孩子偷的,谁就私下里赔许大茂五块钱,照顾小孩子和大人的面子。现在你不多不少,正好借五块,棒梗又在我家偷惯了,不是他偷鸡,还能是谁?”
听到傻柱有理有据的分析,秦淮茹表情有些尴尬,可伶婆娑的说道:“傻柱,我家棒梗偷鸡,也是为了照顾小当和槐花,想给妹妹沾沾荤。哎!都怪我这个当妈的,没能力照顾三孩子,让孩子们饱一顿饿一顿……”
“秦姐,打住打住,你这话说过了啊!你们家饱一顿饿一顿?那我过去几年,天天给你们家带的饭盒,借给你们的钱粮,难道都拿去喂狗了吗?”
“这些年我为了帮助你们家,连亲妹妹雨水都亏待了,把你婆婆、你、还有棒梗他们养的白白胖胖……”
“现在回过头来,才发现雨水她因为我的疏忽,几年都没吃到一顿好的,都饿的瘦成这副样子,你现在说这话,良心就不痛吗?”
潘闲这一番话,相当于当面撕破脸,揭开秦淮茹的伪装了。
虽然不好听,但却是事实。
而且,话里话外都透着对妹妹的关心,这让很多年没有感受到关爱的何雨水,心底积压多年的委屈一股脑地涌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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