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婶担心孩子。
尽管做着饭,也会不时出来院子看看任宁凝的情况。
这次刚出来,正好看到任飞手里的各种蔬菜和肉食,她不由一怔。
“小五,你刚才不是光着手的吗?”
呵呵。
任飞笑着走了过来。
“婶子,我已经四五年没有回村,哪能空着手回来见大家?”
“我带了些礼物给村子的各位长辈们。一会儿吃完饭,再送过去。”
“该是这样。”白婶很欣慰,“不愧是成了家有了孩子的人,总算长大了。”
说着说着她脸色发黑,“不像你六弟,除了会气我外什么都不会……”
任飞哈哈笑着安慰,“婶子,小六很尊敬你的。只是他一个男人不习惯说出来罢了。”
“尊敬?我要他个尊敬有什么用?”
白婶过来擦着任宁疑的小手,越说越生气,“我要的是他赶紧娶个媳妇,再给我生个像麦子一样可爱的孙子孙女……”
任飞心知不妙,讪讪地擦着汗替自家兄弟辩解。“婶子,小六的缘份未到而已。缘份要是到了,没准明天他就领个女朋友回来看你!”
“最好是这样。否则等下次他回来……哼哼!”
两人正说着,身后的大门吱一声开了。
一个身材高大面容黝黑,像块岩石一般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他肩上扛着一捆黑蔗,手里却着拿着一朵鲜艳的野花。
“我回来了!咦……”
任岩的目光落在任飞父女身上。
反应过来后,他连忙将手里中野花收到身后,黝黑的脸都有些发涨。
“小五回来了,这孩子是?”
“岩叔,”任飞假装没有看到任岩藏起来的野花,拉着女儿给他介绍,“这是我女儿。麦子,快喊爷爷。”
“爷爷!”任宁凝这天不知喊多少爷爷奶奶,此时也不介意多喊一个。
小姑娘眼尖。
尽管任云送的荷花还捏在手上,但她却是开开心心蹦到何岩身边,两眼亮晶晶地盯着那朵野花。
“花花,漂亮的花花。爷爷是送给麦子的吗?”
咳咳!
任飞咳嗽。
“女女喜欢呀?”任岩脸色发窘,下意识把野花递给任宁凝,“花花给你!”
“谢谢爷爷!”
“麦子真乖!”白婶瞪了一眼老伴,脸色也有些发红,“蔗不重吗?还不放下!”
任岩这才反应过来。
“岩叔,”任飞哈哈地主动解围,“今年的黑蔗长势怎么样,竹庶种了多少?”
任岩看着坐在小狗边乐呵呵地玩着两朵花的任宁凝,脸上还有些难以置信,嘴上却是下意识地开口。
“长势还不错。只是今年雨水有些多,口感不怎么甜。”
“至于竹蔗,外出的道路太烂,不敢再种。现在村子里所有人就只种些自家吃的黑蔗……”
以前曾经有扶贫队下来调研,说本地可以大规模种竹蔗创收。
于是大家就种之。
只不过种出来后却运不出去,结果白白赔了化肥和人工钱,最后不了了之。
任飞点头:“外面的路确实难走。”
不仅又小又陡,好些地方还滑了坡。不下雨还好,一下雨连摩托都爬不上来。
“镇上不是说在修路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修过来。”
“别听他们胡扯,”任岩闷闷地拿起水烟筒,“修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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