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彦迪抓住机会带着手下亲兵拼命往明军方向冲杀。
明军这边也拼了命的试图接应,终于在前后夹攻下,清军的防线被撕开了一个口子,杨彦迪成功突围。
听见后方传来的呼喊声,马震猛然回头,就看见陈上川策马狂奔,手中长枪挥舞如龙,连连突刺,一枪将防守后队的绿营游击挑落马下。
看见游击被杀,后队的藤牌手和炮手士气大跌,在明军悍勇地进攻下,终于被击溃,四散而逃。
“嘿,鞑子这炮还真不错,小六,来看看会使吗?”
夺下清军野战炮的队正大声叫喊道。
一个清秀的小伙子闻声上前,对着清军的火炮这里看看,那里摸摸,肯定地点了点头。
“好!”队正官兴奋地满脸通红,嘶哑着声音嚷道:“把炮口拉平,给老子狠狠地轰狗鞑子。”
在小六的指导下,明军将火炮装填好,炮口拉到平行。
从绿营中军赶过来的援兵们看见黑洞洞的炮口正对着自己,立马止住脚步,哭爹喊娘的就要回头。
但后边的清军看不见前面的情况,不知道为什么要后退,一时间前后推搡僵持住了。
“放!”明军队正狠狠挥手,声音带着一丝颤音。
轰的一声,实心铁弹在火药的推动力下迅速从炮膛中飞出。
直直地击穿了前方数百名清军的阵列,原本完整的阵列,突然被犁出几道鲜红的空隙,空隙中人马无存。
短暂的沉默后,剩余的清军炸了锅,不用谁提醒,也顾不得什么命令,人类求生的本能驱使着他们果断后转,争先恐后地往回跑。
陈上川抓住机会,带着明军掩杀过去,被驱赶的溃兵一头往绿营的中军大阵冲去。
“散开!都给我散开!”任凭中军的清兵将校如何呼喊,失去了理智的溃兵们不管不顾地冲击着中军。
马震脸色微白,“开枪,冲击中军的统统杀了。”
一时间枪声大作,溃逃的清军倒下一大片,死在了自己人的手中。
明军就这么驱赶着清军做肉盾,用极小的伤亡冲到了中军近前。
陈上川等的就是这一刻,一声令下,藤牌队举着藤牌缓缓逼近,后边跟着许多鸟铳手,在各自长官的命令下,齐射开枪。
清军瞬间倒下大片,藤牌手撤盾抽刀,鸟铳手们装备刺刀,一轮冲锋下来,中军被打溃了。
“放开我!放开我!败军之将有何面目再苟且偷生,我愧对朝廷愧对圣上!”一脸惭愧的马震此刻将刀架在自己脖子上,被身边的亲卫紧紧拉着。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大人请三思。”身边的亲卫们苦口婆心的劝说着。
马震轻叹口气,“人谁不怕死,但朝廷自有法度,身为主官我岂可抛弃部下而逃,快放开!这是军令,尔等敢不听令,小心军法伺候!”
亲卫们闻言心中都有了数,互相使了个眼色,突然出手将马震打晕,裹挟着马震逃之夭夭。
此役大胜,明军这边虽伤亡了数百人,但击溃了鞑子在琼州南部唯一的精锐绿营,杀死杀伤近千人,俘虏近千。
消息传到崖州城后,引起了全城的恐慌,许多人开始活泛了心思,最终在城里内应的配合下,杨彦迪里应外合拿下了崖州城。
此战后,清军不敢再随意派军来打,而大战后的明军需要在崖州好好地休整,琼州战局进入了战略相持的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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