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挚离开了甘府,极速向家里走去。
他非常焦急,急得忘记了使用来时的车马。
他忽然觉得一点安全感都没有了。
身边唯一的可信之人,似乎只剩下了身边的弟弟杜少言。
他让杜少言紧紧的跟住他,似乎一离开杜少言,自己就会出事似的。
杜少言在杜家没什么亲人,杜挚便是他的唯一依靠。
他想着此刻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兄长,不能让他受到任何一点伤害。
如果有人敢于伤害自己的兄长,杜少言想着自己一定要同他拼命。
“杜挚一边疾走,一边低声嘀咕:
“到底是谁胆子那么大,敢冒用我的名义和章印上书?我一定要查个清楚。”
他想着只要回到府邸,一切就自然迎刃而解了。
到时就能向国君解释清楚这些事情。
他强自劝说着焦躁的自己,然后用最快的速度走着。
又绕了几个弯子之后,他和杜少言到了杜府门口。
进了府邸,本该算是回到家了,可杜挚他们望着周围,忽然觉得很震惊。
他们发现四周的仆役们,竟都是陌生的面孔。
那些陌生仆役,用着怪异的眼光盯着他们。
怎么回事?
原来那些熟面孔仆役呢?
杜挚和杜少言都忽然觉得很诡异。
杜挚看着这些仆役,极为地不舒服。
他走在自己家里,却有那么多双陌生的眼神提防的看着他,这明明是自己的府邸啊!
他突然感觉,这整个府邸,已没有一个可信之人。
但这也或许是种错觉吧。
杜挚宽慰着自己,看着旁边依旧守着自己的杜少言,暂且将心放下了。
杜挚来到了更衣室。
打算更衣完了,一定要将管家叫来质问一番,为何自己才离开三日,府中就变成了这样。
为杜挚更衣的是一个瘦弱的年轻仆役,杜挚对这个仆役也很陌生。
以为是管家新安排的人,准备回头骂他一顿。
杜挚还是伸出手,让新仆役解衣。
年轻仆役的脸色有些白,动作生疏僵硬的解开杜挚的衣服,为他脱下下裳,接着,又为他脱了外衣。
年轻仆役的手有些颤抖,杜挚望向这个仆役,总觉得哪里不对……
杜挚不由得提高了戒心。
杜挚的外衣脱下来了。
然后就听一声轻响,杜挚感觉对方的心肝都为之一颤。
杜挚望去,原来是外衣竟然掉在了地上。
而那年轻仆役的手还在不住的颤抖着。
他呆呆的望着衣服,整个人都定了当场。
杜挚平常并不在乎什么小失礼,此时却是越来越愤怒,直直的呵斥道:
“抖什么?不就掉了一件衣服吗?捡起来!”
年轻仆役手忙脚乱的将衣服捡起放好,然后来到杜挚面前,就那样呆住了。
“想什么呢?”杜挚疑惑的看了那仆役一眼:“还是说,你对我有什么话要说。”
年轻仆役这才回过神来,连忙道:“没……没有。”
“你别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吧?说,你到底是谁?谁让你来服侍我的?”
杜挚咄咄逼人的靠近了那年轻仆役,阴测测的问着。
他意识到这仆役有大问题,神经再也绷不住了。
年轻仆役被杜挚的神态吓坏了,跪下连连叩头道:
“奴婢名唤小夫,但奴婢真的没有干对不起主君的事啊,奴婢还要靠贵人您才能养活家人,哪敢做对不起贵人的事呢?”
“谅你也没这个胆子!”
杜挚低低的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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