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
秦西风摇了摇头,随后打出了一张牌。
“碰!停牌......”
对家就等着这张“西风”,可一直没人打出来,现在好了终于碰上了,他笑眯眯的将手里的牌反扣在桌面上。
“艹,又把你小子给喂饱了!哥几个都小心点,别给这小子点炮。”
秦西风觉得自己今天手气不佳,点子有点背。
他们几个老牌友在这间茶楼的包间里已经奋战了七八个小时,秦西风输多赢少,林林总总算下来已经输了有小两千。
当然,这点钱不至于让他伤筋动骨,但还是忍不住骂骂咧咧两句,反正谁输了钱谁的嗓门就可以高一点。
大家都理解。
“自摸三万,胡了!”
轮到对家摸牌,这家伙今天真的是鸿运当头,一圈转下来直接自摸胡牌。
秦西风这会儿倒没再说什么,掏出来几张票票扔了过去,然后起身。“今天就到这儿吧,我有事先走,你们随意。”
他是真有事,这个时间他要去收几家租户拖延的租金,错过了时间又得重新约,还挺麻烦。
说完这话他就准备出门,可突如其来的眩晕让他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几个牌友和两个在一旁服务的小妹吓坏了,赶紧冲过去查看情况,并拨打了急救中心的电话。
“这身体还真特么不抗造啊!”
这些年秦西风过着滋润的“包租公”生活,没有老婆却有不少“小妹”,熬夜、抽烟、喝酒、打麻将、泡酒吧......都是家常便饭。
在失去意识前,秦西风终于有所醒悟,但却没有什么鸟用。他的意识飞快的沉沦,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中。
很快,秦西风被抬上了救护车,逐渐冰冷僵硬的躯体代表了最后的结果。只不过谁都没有注意到,他身上的一支“纳依”(用鹰翅骨做的短笛)已经化成了飞灰消失不见。
......
“西风,趴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西风的意识回归。
可还没等他有所反应,耳边就传来了一个低沉的声音。然后都不用他思考,身体极其自然的做出了动作,马上就卧倒在了一个白雪覆盖的小土堆后面。
随即,无数的信息涌入了大脑,让他情不自禁的抱住了头。
“你今儿怎么了?不是发愣就是发昏!注意观察前方,那一队人马要过来了,我觉得有问题。”
巴提克一边观察情况,一边冲着自己的养子说道。
自己的养子平时脑袋就不太灵光,他也不好说什么重话,只是提醒对方保持警惕。
秦西风睁开了眼睛,心里说不出是喜悦还是别的什么感受。
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坏消息是他可以断定自己已经告别了躺赢的“包租公”生活,而好消息是他在另一个时空又活了过来。
不过.....但是......
看看头顶的天,蓝天白云,秦西风从没有见过如此清澈的天空。看看脚下的土地,古朴苍凉,他也从未见过如此雄奇的雪山河谷。
这里是1993年的帕尔帕哈高原,位于极西之地,在神话传说之中,这里也叫“不周山”。
而眼前这位大叔,是他的阿爸、巴提克.拉尼亚。
他自己呢,是巴提克的养子秦西风。
和前世的名字一样长得也一样,黑眼睛黑头发黄皮肤,与巴提克的白皮肤蓝眼睛高鼻梁有着本质的区别。
唯一的共同点恐怕就是两人的面庞都很硬朗,起码在这个时代称得上是英俊了。
从已经消化的部分信息可以看出,巴提克一家对他很好,视如己出,打小到大都非常疼爱他。
之前的秦西风和家人相处的很融洽,他很听话,就是脑子不大好使,平时沉默寡言,不喜欢和人交流。
各种纷乱的念头一闪而过,秦西风凭借身体的本能向侧面爬行了一段距离,然后小心的朝着前方望去。
大约200米开外,有一行人正沿着河谷向这边走来。
“阿爸,他们有6个人、2头牦牛还有3匹马。距离有点远看的不是很清楚,但看穿着打扮就知道,肯定不是咱们塔尔县的人。”
此时的秦西风目光锐利,生活在高原的人们都长了一双雄鹰般的眼睛,谁都别想躲过他们细致的观察。
秦西风下意识的说完,自己还愣了一下。
这番话他压根没有过脑子,很明显是原身给他留下的经验和直觉起了作用。
直到现在他还没有彻底消化所有的信息,因为时间地点都不对。
“等会儿你注意保护自己,隐蔽观察。一旦出现什么状况,你不用管我自己先撤离,想办法尽快通知边防连。”
亚提克头也不回的交代了一句。
“阿爸,他们人多,要是真有危险咱们一起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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