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瑶和古嬷嬷惊呆在那里。
只见,盘腿坐在床上的李仲双目紧闭,眉头挤在一处,缕缕白烟从他头顶冒出,霎时间已汗流如瀑。
“二哥这是将内力运转到了极致!怎么……这是……二哥不是说很简单吗?”
李清瑶急的跺脚,又恐惊扰到了他,在那里手足无措,不知怎么办才好。
她虽聪明,又足智多谋,但是功力见识摆在那里,一时间没了章法。
古嬷嬷同样惊慌不已,但她定眼去看,出声安慰道:“郡主,不忙事,不忙事。你看二公子虽然运功到了极致,但还是还未有危险,你瞧。”
她话音刚落,就见李仲忽地把眼睁开,眼睛精光闪过,胸口高高鼓胀而起,如鲸吞蚕食一般,猛吸一口气。
这一口气如高山大川连绵不绝,足足过了半刻钟才将将方歇。
李仲双掌离开李源后背,猛然拍在他左肩,让他转了个身子,又将双掌贴在他胸口处,方才那一口气长吐而出。
吐气时长稍短,只片刻就结束。
李仲收掌,静坐了一会,才起身。
没想到腿脚酸麻,起身时没有站起,一个趔趄险些跌到床下。
“二哥。”
激情我忙过来将他扶住,“发生什么事了,不是说小问题吗?”
李仲苦笑一声,让古嬷嬷把李源放倒,借她的力来到外间坐下,捶着腿重重的叹了口气,“我原是狂妄自大了,经擂鼓山一事,本道世间除了有数的先天高手,再无人是强敌,今日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该小心谨慎的。”
原来,方才那股内力来的突然,李仲一时不察,被打了个猝不及防,而后他立刻使全力抵抗,才有头顶白烟阵阵之像。
正内力激斗时,他突然想到自己身怀北冥神功,干嘛要硬拼,当即运转法门,以鲸吞之势,将李源体内的异种真气,吸入自己体内。
可是这不知名的诡异内力,不知从何而来,异常顽固,盘踞在李源体内不愿离开。
李仲用尽全力才将其缓缓吸入自己体内。
故而他在这段时间,才那般吃力。
李清瑶帮他顺着气,安慰道:“以你的年纪,有如此成就已是天下顶尖的了,举天下高手也不过区区二三十之数,何以生出这些感慨,我倒觉得,你当傲气一些,才是应当的。”
李仲摇头失笑:“武学之道,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谁不想做天下第一。
你可曾听过有三十岁之下天下第一,四十岁至六十岁天下第一的说法?”
李清瑶一时无话可说,哼道:“牙尖嘴利,你快歇着吧,都累成这个样子了。”
“行嘞,我去歇着了,李源待会就醒,王府的事就交给你处理了。”
“放心就是。”
“最好是让人放心。”
“你……”
李仲歇好腿脚,快步跑了出去,在院中笑了两声,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他数年不曾回来,但自己院中的摆设,和他离去时别无二致,足见李彧他们的用心。
李仲心中颇为感动。
打发走下人,李仲坐在床上,缓缓运功行了一个周天,突然面色微红,一口淤血喷了出来。
这口血喷出,他的面色反而好看了许多,不自觉笑道:“真是出人意料,我可没有第二门移花接木给他逐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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