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为什么不呢?”于是又一轮的“弹药”倾泻过来。
这一轮的热度和噪音都相当可观。渐渐的,那台电脑开始瓦解了,正面几乎已经熔化光了,大股大股的金属液体朝着他们蹲着的地方漫过来。他们又向后挤了挤,等待最后结局。
但是最后结局没有到来,至少这个时候没有。
突然间,弹药的倾斜停止了,随之而来的沉寂却又被两声似乎被掐住喉咙发出的窒息的闷响所打破。
三个人面面相觑。
“出什么事了?”米琪问。
“他们停下来。”杰克耸了耸肩了说。
“为什么。”
“我怎么知道?你打算过去问问他们吗?”
“不。”
于是他们等待着。
“有人吗?”杰克喊道。
没有回答。
“真是奇怪了。”
“可能是个圈套。”
“我不觉得他们有这份聪明。”
“那两声闷响又是什么?”
“不知道。”
于是他们又多等了几秒钟。
“好吧,”米琪说,“我要过去瞧瞧。”
他望望其他人,“难道就没有人打算说一句,‘不,你不能去,还是让我去吧’?”
杰克和莉莉娅同时摇了摇头。
“哦,那好吧。”米琪说,然后站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什么都没发生。
然后,大概又过了几秒钟,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杰克努力的透过正从燃烧的电脑里冒起的滚滚浓烟望过去。
他开始小心翼翼的往外走。
仍旧没有任何事发生。
20码外,他可以透过浓烟模模糊糊地看见一个穿着太空服的警察。
他躺在地上。另一个方向,同样是20码以外,躺着第二个。除此以外看不见其他的人。
这样的景象让杰克大吃一惊。
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他缓慢的走向第一个警察。当他走进时,这家伙躺着一动不动。
当他前走到跟前,一脚踩住还握着尚有余温的相控震撼抢,这家伙还是躺着一动不动。他弯下腰,捡起枪,没有遇到任何反抗。
这个警察显然已经死了。
经过快速检查,杰克可以确认,这些警察显然来强大武装的——警察!“特别强大”,米琪解释道,“不是他们自身特别强大,而是,他们的名字就叫‘特别强大’”。
通过反复地检查,这两名警察的死因终于找到了--他背在身上的背包里的微型生命支持系统电脑出人意料的爆炸了。
杰克很惊讶地用一根木棍反复来回戳着这玩意儿。这些微型背包电脑通常是由后方的主电脑支持的,他们通过超长波信号直接相连。
这种系统具有自动防护功能,任何环境下都能确保安全,除非碰上了完全的人为有意的反馈故障,这种故障可以说根本不可能发生。
杰克很快又来到另一个躺着的家伙跟前,发现这种似乎不可能发生的情况在他身上同样也发生了,而且看上去好像同时发生的。
“哎,你们过来,这件事太蹊跷了”他想把其他的人叫出来一起研究。
莉莉娅和米琪出来了,和他同样惊讶,但却没有他那种好奇心。
“让我们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吧。”米琪说,“如果说还有什么东西是我想在这里寻找的,我现在可是一点想法都没有了。”
她操起一把把震撼枪,轰掉一台完全无辜的可怜的电脑,冲进走廊,其他人在后面跟着。
他差一点就要把停在几码以外的飞车也给报销了。
飞车上空无一人,但是米琪认出这是隶属特别强大警视厅的,身上还印着‘来之能战’标志的警车。
飞车稀疏的仪表控制面板上贴着一张留下来的便笺,上面画着一个箭头,指向其中一个控制按钮。
便笺上写着:“按下这个按钮,它会给你带来惊喜呦。”
三人都不清楚,这个纸条上是字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也明白,这句话是对他们说的。
三人商量一会,最后还是决定遵照那张纸条的话,按动了那个按钮。
空中飞车载著他们以类似火箭发射的速度通过那条钢铁隧道,一举冲上荒芜的行星表面。
空中飞车以极高的速度划过天际,最后降落在静静的停在冻僵的地面上、四处都是白雪的一个山头上。
放下乘客后,它就猛地向着来时的方向飞走了,大概是去执行它自己的什么重要使命。
三人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飞船,浑身发抖,寒冷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却是---这里有两艘飞船,其中一艘和他们的一模一样!
它旁边还停著另外一艘。
那是一艘警用飞船,一个球状的长得鲨鱼的玩意儿,暗绿色,船身上有些大小不一、张牙舞抓的黑色字母。这些字母像那些有耐心去读它们的人提供了一些信息,诸如这艘飞船从哪儿来、属于警察的哪个部门,以及燃料添加对接口在哪个位置。
这是一艘已经死去的飞船,它看上暗淡和安静的有些不太正常。
这虽然属于那种不可能去解释和定义的古怪事情,但是当一艘飞船彻彻底底死去的时候,人们即使只看一眼,在心里总是能够莫名其妙地感觉得到的。
杰克现在就有这样的感,他认为这是最神秘的——一艘飞船和两个警察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在他的认知里,这不科学,宇宙的法则似乎不是这样的。
莉莉娅和米琪也能感觉到,不过他们更能感觉到刺骨的寒冷,所以赶忙钻进了另外一艘飞船,对于那艘浑身涂满绿色油漆的怪物,没有一丝一毫出于好奇心的留恋。
杰克却留在外面,走过去检查那艘警用飞船。途中,他差点儿被一个脸朝下趴在寒冷灰尘中的钢铁玩意儿绊倒。
“金属人?”杰克被这堆废铁吓了一跳,因为,它动了。
那个机器坐了起来:“别叫我金属人,也别叫我机器人,我是人,我有自己的名字,我的名字叫傻柱。”
杰克可没心情听一个机器絮絮叨叨,大声说道,“你在这儿干吗!”
“请你不必管我。”机器人发出一阵低沉的嗡嗡声。“可是你还好吧,金属人?”杰克问。
“非常沮丧。”
“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傻柱说。
杰克在他身边蹲了下来,冷得发抖,“为什么你会脸朝下趴在灰尘中?”
“我这是想体验一下什么是凄惨,这是一个好办法。”傻柱说,“这样的话,容易引起别人的同情,别装出一副想和我说话的样子,我知道你们人类都恨我。”
“不,我不恨你。”
“是的,你就是恨我,大家都恨我。这好像是整个宇宙的共识,人们把我们制造出来,然后又指责我们。我不得不和一些人交谈,然后他们就开始恨我了。
甚至机器人也恨我,如果你没有注意到我的话,我想我很可能会走开的。”他用脚支撑着爬起来,坚定的面朝相反的方向,“那艘飞船也恨我。”他指着警用飞船,心灰意冷地说。
“那艘飞船?”杰克突然兴奋的说,“它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知道吗?”
“它恨我,因为我对它说话了。”傻柱说。
“你对它说话?”杰克又叫了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傻柱说:“我非常无聊和沮丧,所以就跑过去把自己和它外面的电脑对接口连了起来。我对那台电脑说了很久很久,向它解释了我的观点,从宇宙诞生的第一缕阳光一直到他自己。”
“然后呢?”杰克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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