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破的宫门,拼力厮杀的人,低哑的嘶吼声,浓重的血腥味,为永康二年的上元节增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暗卫因为要保护皇上等人,放不开手脚,只能是来者杀之,远者放之。
虽是受限,但他们却没有一人倒下。
“去!去将围抄公主府与候府的兵撤回来!”
张永急声吩咐身边的副将。
他实在想不到,凤璟妧真正培养的暗卫竟是如此骇人。
想来那些她带在身边暗处的,都只是用来麻痹敌人的障眼法。
其心可诛啊!
张永闭眼长叹一声,悔于自己的大意。
事情已经到了这般地步,只有拼死搏一条出路来。
为今之计,他必须得将派去围杀长公主府与候府的兵撤回来支援这里。
至于齐国公府,他决不能就这样放过。
“驾!”
一声怒喝,张永驰马执枪,直奔凤守平而来。
凤守平无坐骑,不慎被他扫倒,脸上便多了条血痕。
“张永!老子在此!你何敢放肆!”
他几步夺去抢过一匹战马,再不废话策马上前,与张永交战十几回合。
“凤二!你齐国公府都被屠光了!你就不回去看看吗?”
“你他娘的放屁!”
张永猖狂大笑,嘲讽似的看向他:
“你那大侄女倒是真的有本事,只可惜啊!龙困浅水遭虾戏!她现在,想来已经被那些兵扒干净了……”
破云一枪出,张永话还没说完就被刺下马来。
“畜生!看老子宰了你!”
战马铁蹄高高抬起,他想要将张永踩在脚下。
张永也不是吃素的,一枪刺破尘光,直接将那匹身着甲胄的战马刺穿。
烈马哀鸣一声,发了疯的将凤守平甩下马背。
张永见机又是一枪,凤守平刚摔下马来神魂未定,就被张永一击刺中前胸。
他不可置信的去瞧,若非是他穿了金丝软甲,只怕自己已成了串上人肉。
张永用力将长枪抽出来,咬牙道:“我道凤家皆骁将,没曾想也是怕死的。”
他哈哈一笑,眸光一转看向瘫坐在地上恨恨看向他的太子,再看向太子身边的凤景琛,大笑道:
“你且瞧瞧你那侄子!尚可不惜性命。”
他轻蔑瞥一眼太子,故意引起他们之间的嫌隙,道:
“本来是给咱们那太子殿下准备的好东西,但谁知他那么拉后腿,竟生生把凤五公子给害了!”
他话里竟有些叹息,却是诛心之举。
听他提起凤景琛,凤守平不由得也看过去,就见凤景琛了无声息躺在那里,嘴唇紫的像是要滴出颜色来,伤口也开始发黑,而本来照顾他的太医早就被炸死了。
“把解药交出来!”
凤守平的一双眼通红如血,眼中竟有泪意涌现。
凤景琛是三房的独苗苗,是凤三老爷的遗腹子。他若是出了事,叫自己如何跟老夫人交代!如何跟三夫人交代!更无法面对他死去的弟弟。
张永听他呵斥,轻嘲一笑,看他的眼神满是不屑,“你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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