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城,二十六年前。
“韩兄,你这城主之位可是不好当啊。”姜擎看着眼前抱着熟睡过去的韩宇,眉头皱起的韩竹,故作轻松道。
“姓南宫的又怎么会有一个好东西?将我发配到玄天城,显然是要借着魏家之手,让我这一辈子都抬不起头。”韩竹闻言,揉了揉眉头,叹道。
一月前,韩竹还是那南宫王朝第二大城南阳城的城主,正是如日中天之时,却在外出视察时遇到南宫家的小皇子在城中当街强抢民女,韩竹也知那人是南宫王朝的皇子,但眼见那女子就要被小皇子拉走,丢了贞洁,他还是上前劝阻。果然,那小皇子见了他这南阳城的城主连搭理都没有搭理一下,继续要把那女子拉到自己的马车上,一旁的侍卫还在一旁叫好,没有任何一个人理会这个南阳城的城主大人。韩竹终是忍无可忍,强势介入,救下了那女子,却也惹怒了那小皇子。一月之后,一纸诏书,便将他这南阳城城主发配到玄天城做城主。
玄天城内,魏家和玄宝轩是两个巨头,从进城的那一刻起,没有任何人前来迎接。而城主府早已年久失修,处处破烂不堪,配备给城主的侍卫和城卫队,一个个皆是老弱病残,明显是拉了玄天城内的平民来凑数,这一切,韩竹都清楚得很,不用说,这一切都是那小皇子的手段。
韩竹抬头看向这破败不堪的议事厅,议事厅中除了他带来的十来个亲信和姜擎之外,就只剩下那到处乱爬的老鼠和虫子。他还是南阳城城主之时,每天都有无数人巴结讨好他,希望能通过他这层关系得到好处;而现在他被发配到这玄天城里,原来的那些所谓的朋友没有一人愿意和他来这玄天城,不光是这玄天城是出了名的难以治理,更是因为韩竹得罪的人是小皇子,那可是当今皇帝的宝贝儿子。
姜擎是他从小玩到大的发小,年轻时也与他并肩作战征战四方,韩竹能坐上南阳城城主的位子,一大半的功劳都来源于姜擎。而今韩竹得罪了皇家的人,姜擎仍是毫无怨言,与他来到了这玄天城里。“果真是患难见真情啊……”韩竹在心里叹道,可笑他当初还以为那些所谓的朋友都是对他一片真心。
“你怎么想?”姜擎看向韩竹。
“想让我死在这玄天城,我就偏要将这玄天城治理好;想要借魏家之手打压我,我便灭了这魏家!”
那一夜,韩竹看着姜擎走向魏家的背影,竟是流了泪。“南宫家,若你们就是这般昏庸残暴,总有一天,我会亲手灭了你们。”韩竹在心里暗自发誓。
二十六年间,韩竹将城主府打理得井井有条,那破败不堪的城主府早已修葺完善,侍卫和城卫队也换成了强健有力的精兵,在玄天城里也堪堪能与魏家对立。
魏家家主生性多疑,姜擎在二十六年来经受了无数的考验和试探,吃了无数的苦,挨了无数的毒打,但这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没有抱怨过一句,没有露出一丝马脚。终于,二十六年后,他成为了魏家的四长老,进入魏家高层。
“这二十六年来,我终于看透了这个王朝,这里潜藏着无尽的黑暗,昏庸无能的皇帝,嚣张跋扈的皇子,无所作为的臣子,这个王朝能支撑到现在也算是一个奇迹,这样的王朝,纵然反了他又如何?”姜擎回想着这二十六年来的经历,不禁长叹一声。
“并非不可能,我在这个年轻人身上看到了希望。”说罢,韩竹示意姜擎看向吊儿郎当,哼着小曲走进魏家如同进自己家的叶尘。
“就他?”姜擎不禁怀疑道,“你莫不是在开玩笑?”
“这种事我又怎会开玩笑,莫看他现在是这副样子,但他却是创造了许多奇迹,让我一次又一次惊讶,这些等灭了魏家,我会与你说个清楚。”韩竹说罢,与姜擎一同迈进了魏家。
“诸位来我魏家,不知有何贵干?”魏家大长老集结魏家所有人马,在魏家的弟子演武场中与叶尘等人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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