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就是逼得个半大孩子走投无路,居然想到来林烟这边找工作了。
但这事件确实蹊跷,林烟问道,“既然是单亲家庭,那你家人呢?”
提到家人,这名女孩眼中居然流露出厌恶的神情,“没死。”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我出事,他不希望自己被人当成杀人犯的父亲,找了个由头说我从小心思毒恶,多年从无悔改,这次忍无可忍,把我从家里赶了出来。”
“这样啊,”林烟说道,“我十分理解你现在的处境和心情,毕竟我曾经也有过一段走投无路的经历,但……这家医院并不能满足你的需求。”
“你也知道,我的工作一直与光幕相关,我的医院自然也一样,这家医院对你来说不是新的归宿,而是龙潭虎穴才对。”
江梨不甘示弱,“那你觉得大叔的死就和光幕没关系吗?”
“这不一样,小妹妹,就算你为他查明了死因,死去的人也无法复活不是吗?在半年前,我这里曾经收留过一位杀人犯,外界都对我包逼犯罪事件的事心知肚明。”
“你远离我们,或许有朝一日还有洗清嫌疑的那天,但你若是成为我们的一员,在外界眼中可就坐实了杀人的罪名,再也有口难言。”
有些事林烟的清楚的,那就是即便有权利和金钱,也很难改变人们对某些事物的认知,就算林烟铺天盖地地清理了关于这起事件的流言蜚语,那些看到过报道的人,也只会认为这是在欲盖弥彰。
“随便那些人怎么报道好了,”江梨说道,“我只想考虑当下,林烟院长,你真当我喜欢那些普通人的社会吗?”
“没钱就是原罪,万事由不得自己的社会我受够了,林先生,让我加入你们的领域吧。”
林烟挑了下眉头,“你确定?”
“意气用事可不好,你怎么觉得加入了我们的领域就能决定自己的命运?”
林烟从沙发靠背上直起身,紧接着佝偻着腰说道,“就在你来这里的一个小时前,我还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
今右听到这句话瞥了林烟一眼,因为他颇有种不当回事,还当谈资的感觉。
“哈哈,”林烟笑笑,“你看莫问华先生这样的人,即使到了各个行业不还是精英?加入我们只会更身不由己。”
即使听了林烟这番话,江梨依旧目光灼灼地盯着他,毫无退却。
“好吧,我可不收一无是处的小丫头,”说着,林烟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放在冰冷的桌面上,“我们这里就算只是名护士,也得学一些基本功。”
江梨落下视线,她看见——那是一把枪。
“你敢开一枪吗?”
江梨二话不说,拿起桌上的枪,她深呼吸一口气,接着绷直拿枪的胳膊,对着一侧的墙面,扣下板机。
砰!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声在她耳边响起,这可是真枪实弹,枪的后坐力顿时震得江梨手臂发麻,整个后背也被冷汗浸湿。
林烟看着她的反应沉思片刻,忽然对莫问华问道,“你认为如何?”
莫问华回答,“有胆识,有勇气。”
“好,”林烟说道,“那你就从护士开始干起,云香,领着这位新人去熟悉业务。”
云香已经快从这家医院的护士长演变成林烟的专属秘书,她听到林烟的喊声快步走了过来,态度温和地带江梨下去换装。
“枪拿着,林烟在他们身后说道,“以后是你的了。”
江梨后知后觉地看了林烟一眼,接着将这把枪不卑不亢地收了起来。
……
江梨被父亲赶出家门后,身无分文的她已经无处可归了。
因此她和部分护士一样,睡在了医院的病房里。
夜晚,她做了一个梦。
江梨和大叔被关在那个面积有限的自动贩卖店内,她心悸到喘不过气,拼命地拍打着自动贩卖店的门,而那门外的锁链却隔绝了最后的希望。
当时的她并不认为那会是致命的危险,只是伤心落魄地坐在角落,思考是谁带来这样的恶作剧。
那位对他和蔼可亲,像是真正父亲一般的大叔不断安慰她,令她也有了面对世间险恶的勇气,但当她抬起头时,却对上大叔那张满是鲜血的脸。
接着,大叔的身体上出现一道刀痕。
那名淳朴忠厚的中年人根本不知自己发生了什么,来自刀伤的疼痛就侵占了他整个大脑,他一时间失去思考能力,发出吃痛的惨叫。
他的惨叫声吓傻了身旁的女孩,女孩瞪大眼睛盯着他,却在他的身上看到了第二个刀口。
一刀,又是一刀。
男人身边就仿佛有个无形的杀手,正残忍地将刀刃插进大叔体内,这名对她多有照顾的大叔立刻气息奄奄地倒了下去,生命仿佛已经走到尽头。
女孩慌乱无比,但她并未坐在原地,而是立刻站起身拼命地拍打玻璃,她使出全身的力气试图将玻璃敲碎,可在她淡薄的身体击碎那牢固的玻璃门前,身后的人就已经没了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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