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貌似在这个时代是很普遍的一件事。
想及此,萧钦之木讷住了,浑身僵硬,不淡定了,心想:“是他约的我,莫非自己被他盯上了?”
现在轮到萧钦之难受了,越想越膈应的慌,下意识的远离了陈韫之几步,引起了陈韫之的好奇,疑惑道:
“钦之兄,你——怎么了?”
萧钦之目光闪烁,眉眼一拧,用极其轻微的声音问道:“韫之兄,我能问你个问题么?”
“嗯!你问。”
“你们是亲兄弟么?”萧钦之问的有些冒失。
陈韫之的面庞本就白,衣服也是雪白,凝视半晌,却是不语,阳光都失去了颜色,浑然一尊冬天里的冰雕,似若全身散发着寒气。
观萧钦之前后举止差异,虽不知缘何而致,但陈韫之很确定,定不是好的,许久之后,方才冷声道:
“是。”
“呼—”萧钦之长吁一口气,有劫后余生之感,自顾自的笑了几声,暗道自己多想,往前走了几步,忽而回过头来,讨着巧,说道:
“真是奇怪了,你们兄弟俩为一母所生,为何做人的差距就这么大呢?”
陈韫之抹过头去,面朝惜河,掩嘴轻笑,也是暗道自己想多了,以至误会了,回过头来,轻声道:
“钦之兄,其实,我阿弟不是你想的那样,总之——你以后接触长了,就知道了。”
“可别了!”萧钦之摇摇头,自顾向前走去,轻笑道:“你说我招谁惹谁了?好端端的,我早上睡着觉,做着美梦,突然被人给欺负了,差点还毁了我兰陵萧氏之声望。我自付平生未曾做过伤天害理之事,更无欺男霸女之行径,走在路上,连一只蚂蚁都不忍踩死,却是不知哪里惹着你阿弟了?”
“这种接触,一次就好,多了遭不住啊!”
陈韫之心中有愧,面有动容,低眉浅止,侧耳聆听。
萧钦之止步,回过头,看向了陈韫之,正色道:“人们讲究出身,门第越高,身份也就越高贵,便可以理所当然的对出身不如他的人,趾高气昂,低眉蔑视。”
“你看。”顺着萧钦之手指的方向,陈韫之看向了惜河对岸,那里有翘首以盼的老百姓,目光中,毫不掩饰对春园的向往。
萧钦之继续道:“那里才该是我待的地方呀,机缘巧合之下,我才与你站在了一起,所以,我托个大,叫你一声韫之兄,可否告知,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令弟呢?”
陈韫之怔住了,自小高贵的她,生活在万亩豪墅中,走到哪里,都是前呼后拥,受人景仰,哪里会懂得下等人的苦呢?
如今,有个同龄人对她说,你的一次不经意间的小动作,差点毁了一个与之无关的家族,而受害者就站在眼前,似是在陈述罪行。
这让陈韫之心中万分震撼。
是了,陈韫之是善良的,就是因为善良,所以,萧钦之的话才让她动容,若是换做刁骋这等膏粱子弟,怕是会起到相反的作用。
陈韫之沉默良久,方才说道:“钦之兄,我们去湖边走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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