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女见这位漂亮姐姐如此失态,心中得意起来,心想:“我就说吧,师父鼎鼎大名,总有人是有见识的,这位姐姐就很有眼光嘛!”
少女顿时就对江萋萋好感飙升,主动跑过来打招呼道:“姐姐,我是锦秋,是我师父的唯一弟子,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
江萋萋再次惊愕,以她在整个云国都算顶尖的天赋机缘,也做不到不羡慕这个少女的气运,难怪第一次见了就觉得这小姑娘天赋异禀。
锦秋嘘寒问暖道:“姐姐,师父已经给你疗过伤了,你感觉怎么样了?”
江萋萋忍不住用手触摸了一下伤口,顿时讶然,被剑气搅乱的气机和毁去的筋脉都已经恢复,未愈合的伤口只有隐隐的一点痛楚,证明她曾被长剑洞穿了肩胛。
江萋萋坐起身,看着少女道:“锦秋妹妹,我似乎没事了,你师父真厉害!”
少女开心道:“那是,我师父可厉害了!”
陆子夜算是看出来这是个自来熟的活泼姑娘,于是立马拍马屁道:“锦秋女侠,你作为老前辈的唯一弟子,定是天赋异禀,武功高强,接下来再有刺客不长眼,定然被锦秋女侠打的落花流水!”
陆子夜见她没有刀剑在身,所以就挑了这么个词来夸奖,少女明显很受用,顿时豪气干云道:“那些个小毛贼,本姑娘自然手到擒来,打得他们哭爹喊娘!”
“那接下来就有劳女侠护送小弟了,到了乌蒙府,一定请你把所有好吃的都吃遍!”
听到有好吃的,少女顿时眼睛发亮,不经意的舔了一下嘴唇,看向陆子夜就觉得这个大哥哥很亲切啊,当得玉树临风四个字。
只是转头看着一言不发的师父,她又有点心虚,毕竟师父虽说是名副其实的高手,可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穷光蛋,自己平时想吃一串糖葫芦都没钱买。
这要是被陆子夜三言两语就收买了,她觉得对不起师父的钱袋子,也对不住师父的面子,于是调转话头道:“江姐姐,等你好了,武功一定更上一层楼,到时候就没人能伤到你了!”
江萋萋惊讶道:“借锦秋妹妹吉言,姐姐也要心想事成!”
这时外面弄出来很大的动静,像是山崖崩塌砸入地面,发出沉闷而威势无穷的响动,像是仙人力劈华山一般。
吟游子扬了一下眉毛,笑道:“这小子,还算是有点魄力。”
江萋萋不明所以,陆子夜和小姑娘已经跑出门去了,然后,他们就被眼前一幕惊呆了,只见黄渐站在天井中间,双手握住剑柄,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前方关墙出现了一个四四方方的空洞。
显然是被他的剑切割出来的,只是这三尺厚的石墙可不是豆腐做的,要切割出一人高的空洞,不可谓不是大手笔,因此以少女的见多识广,也疑惑的抓起了小脑袋,不知道这个大哥哥是怎么做到的。
黄渐内心波涛汹涌,他也没想到,只是听了老人一席话,就能让他取得如此大的突破,阻碍了他那么多年的瓶颈,总算是突破了,他彻底进入了一品境界。
而且善守少攻的剑道招式,发生了天大的变化,防守的剑招,竟然发挥出了强大的杀力,同样以剑气凝聚的剑盾,加上一往无前的剑意,这剑盾就活了过来,一剑出去,剑盾像是一道门飞出,砸在关墙上,这墙顿时就被砸了个大窟窿。
再不是用来防止敌人袭杀的守势,而是一个剑盾就能让对方分毫不得前进,境界低的,甚至就要一剑镇杀了。
陆子夜虽然不知道其中奥妙,但看得出来这是极大的进步,于是拍手道:“恭喜黄兄,武功更上一层楼了!”
少女也竖起大拇指,笑意吟吟。
黄渐如梦初醒,收剑走回门口,显然很开心,进屋后,对着吟游子深深的鞠了一躬。
老人这次没有打断,只是拿眼睛瞅着江萋萋,一脸的幸灾乐祸!
江萋萋不只是天资卓绝,更是心思敏锐,加上武道一途于她而言更是再清楚不过,一眼就看出来黄渐破镜了,顿时心里一股莫名的情感升腾而起。
没错,她就是高傲到不能屈居他人之下,所以她看到黄渐之时,有一些恼火的神色。
之前大家都是从一品,毫无疑问,同境界之中,她从来都是战力第一,如今自己却落后了一截,她怎么能接受?
黄渐自然也心知肚明,不敢去跟江萋萋对视,对吟游子就更加恭敬了。
江萋萋有些茫然的看着吟游子,不知该如何开口。
老人云淡风轻说道:“因缘际会,不过是水到渠成!”
江萋萋瞬间释然,是啊,武道一途,一切都是机缘气运,不因人的意志而转移,因此就算是差了一线,也是不可逾越的鸿沟,所以不必耿耿于怀。
何况她是何许人也,只要破镜,依旧是同境界战力第一的天才,黄渐师兄可比自己大了不少呢!
老人见一语点醒了这个孤傲女子,很有些欣慰,扶须而叹:“沉寂了六十年了,江湖总算是迎来了生气,年轻人们,很不错!”
两人颔首致意,被这样的江湖前辈夸奖,那可是天大的荣耀。
陆子夜则无动于衷,这跟他这个书生没有半毛钱关系,谁知老人转头看着他道:“你小子可别让我失望!”
陆子夜顿时受宠若惊道:“必不负前辈教诲与信任!”
“各自休息,明日一早出发!”
老人说完,率先离开屋子,少女自然跟上。
留下三人在房间里唏嘘不已,江萋萋还是睡床,黄渐和陆子夜都不愿离开,各自找了椅子坐了打瞌睡。
那些兵丁则自始至终都战战兢兢,干脆站到了天亮,看着这一行人出关而去,才精疲力尽的瘫软在地。
校尉大人心有余悸,心中感叹:“这钱可真他娘的难挣!”
看到关墙上那四四方方的空洞,再次感叹:“这些人可真他娘不是人!”
而跟他同样感触良多的,是在一处坟墓前的四个人,三男一女,两人愁眉紧锁,两人浑身血污,狼狈不堪!
年轻佩刀男子怒喝道:“这老家伙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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