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星北来不及把海兽肉分完,直接丢在那里,向着毒蛙们呱呱地叫着,提醒着它们,即将有人要上悬岛。
他则缓缓地撤退到珊瑚礁的中间地带,那里有一道缝隙足以让他藏身,同时,也能兼顾到岛上的情况。
即将到来的,绝对是危机。
也不过半个小时,一艘高高的楼船扬帆经过。
“停。下去看看,”带队的二级武士郑天地指了指海岛。
穿着灰色风衣的郑天地脸色阴沉。在公司的安保部里,身为二级武士的他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瘪。
以前他不管走到哪儿,迎接他的都是笑脸和掌声。
“郑先生好,”那是一张张阿谀奉承的脸。
而那些时候,郑天地总是绷着一张脸,毫无表情地向着空气颔首。他似乎看向了向他打招呼的人,却又像是谁也没有看。
此次带队来抓束星北,一艘大楼船,外加12位一级武士,结果在海上不知道转了多少圈,浪费了多少天,别说抓人或者杀人了,连人都没看到。
任务部那边虽然没说什么,可是安保部里明显有对他质疑的声音。
那些风言风语虽然不是直接说他,一个个都是主动请缨要去抓狂妄之徒束星北,话意不言自明,他郑天地没用呗。
要是有用,连续十多天过去了,他每天都是怒气冲冲地出去,回来都是阴沉着一张脸,结果还用得着多说吗?
倒是和郑天地私交不错的丁祥曾劝过郑天地,“如果有人愿意接手,我们去忙其他事不也好吗?”
郑天地听到这话火顿时大了,暴怒的郑天地指着丁祥的鼻子骂道:“你当我和你一样,也是窝囊废?”
郑天地这话一出,丁祥的心里就格登一声。
他一直觉得和郑天地关系莫逆,可是一遇到事儿,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了。
丁祥原本还想把自己和束星北交锋的实情告诉郑天地呢,现在他根本不会多说。
“对不起,郑先生,”丁祥心里一阵苦涩。
敢情自己心里的友谊,在别人看来是对自己的施舍。
“哼。告诉你丁祥,别人都可以看我笑话,唯独你不可以。我记得很清楚,你和束星北曾经面对面交手过?结果呢?一个一级武士败给了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年青人,是吧?”郑天地连续多天没有建功,急怒攻心之下说了这些没有经过大脑的话。
不过他也不后悔。丁祥不过是一级武士,距离二级他还差得远呢。再说了,力量增长这个东西,不是想增就能增的。
公司里有太多的人一辈子都是一级武士。
丁祥灰溜溜地走了。他暗自庆幸,自己不在跟在郑天地后面那12人里面。
至于束星北的诡异和能力,他永远也不会告诉郑天地了。
郑天地,你给我等着吧,等你们十几个人在束星北手下栽了跟头,到那时候我看你怎么说。
丁祥心里充满了怨毒。
郑天地把束星北可能的去向分析过不知多少次了。
混乱区是最有可能的。郑天地指挥着大楼船冲进了混乱区,对着那里的居民们一番软硬兼施,甚至还悄悄地放出悬赏,只要提供了束星北的线索,都可以获得半年的食物和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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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没有人听说过束星北的名字。哪怕郑天地拿出绘制出来的束星北肖像,也根本没有人认识。
这一幕,倒是被另一个有心人看在眼里了。
不在混乱区,束星北唯一的可能就是栖身在某个海岛上了。
毕竟束星北不是鱼,他不可能整日整夜地藏身于水里。
束星北船屋里的棉被不见了踪影,更是能说明问题。那小子在动手前,绝对找好了藏身之处。
现在发现了海岛,郑天地心里一阵阵狂跳。
这个岛,绝对有可能是束星北落脚的地方。
12个一级武士在郑天地的指挥下,正要跳下楼船,忽然一个个脸色都变了。
“别磨蹭,快,”郑天地恼火地催促道。
“郑头,你看看那岛上,”有武士战战兢兢地指了指海岛,颤声向郑天地说道。
郑天地向海岛上看了看,顿时头皮都发麻了。
海岛上也不知道有多少只毒蛙,密密麻麻的,一个个趴在那里,鼓着大肚子,闪着荧光的眼睛,听到外面的动静,它们齐刷刷地向楼船方向看了过来。
“我,”郑天地心里那个恨啊。
这时,他的目光突然定住了。
海岛近海处,有一个被砍去了头脚的海兽尸体。礁石上的血迹还没有彻底硬化,这说明海兽刚死不久。
能杀死海兽的,不可能是毒蛙。
这说明什么?
郑天地的心扑腾扑腾地跳了起来。
束星北就在岛上。
不行,必须上岛。
“用铁弩射它们,先开出一条路来,”郑天地此时已红了脸。既然确定束星北人在海岛上,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不就是毒蛙吗?用铁弩射死一批,还怕它们不跑。
“郑头,可以用燃油烧,”有人提议道。
郑天地眼前一亮。对,用燃油先烧出一条道来,还怕毒蛙不离开吗?
郑天地和丁祥当初想的一样,束星北再厉害,他还能指挥毒蛙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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