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儿,有一件事,我必须告诉你。我当年与那风极门决斗失败之后,与那门主也定了个二十年之约。二十年后重吾风极两派再斗上一场,至于赌约就是两派的至宝‘传承心决’。如果这次我们输了就必须交出重吾练气心决,如若他们输了也要奉上风极剑术心决。可以说是赌上了最后的立派根基了。”
“父亲,输就输了,偏要嘴硬还要定个什么二十年之约,万一还是打不过呢。出来混,讲究侠义为先,男人做事要光明磊落才好。
“嘿嘿,我是为你定的,打不过也是你的事,丢得是你自己的脸。跟我有甚关系。而且告诉你个好消息,算算日子,那决斗之期还有十年多些日子就到了。”
听到父亲如此不负责任的话,重毅直接无语了,看来有必要请老小子试试灵儿那调配的好药了。我还没出生呢,你就给我定好了,我连说不的机会都没有。仙子姐姐那有个十年之约了,你这又来个十年。我不得忙死?
只是谁让自己遇上如此不靠谱的父亲,有什么办法呢。难道说
“父亲,你自己上吧,就说是自己的孪生兄弟,只是长得老成了些。”
而且就算不定这二十年之约,自己也必然要去风极门斗上一斗,看看谁才是剑神传承正统。想到这里重毅也就释然了,这是自己的宿命,逃不脱的。见儿子不说话,重磐有点打鼓,下面的话要不明天再说,不然这浑小子搞不好要造反。想来想去,长痛不如短痛,咬牙还是把话说出来了。
“毅儿,还有一件事,我也必须告诉你。”
“说吧,说吧。有什么说个过瘾。”
重毅一听就知道没好事,反正这老小子一心撂挑子,不用想就是什么家族使命,宗门遗愿之类的。其实他所料不差,也算得上重吾门嫡派这么多年的夙愿。
“我刚也说过了,咱们门派的先祖重吾战死在剑脊山脉魔兽腹地,他的佩剑‘重吾剑’也遗落在那。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找回,当年我就是想去寻那宝剑,才路过山脚村子救下了你安叔,后来你也知道了,当时我身受重伤,寻剑一事就搁置了。如今你若把那宝剑寻回,也算了了你祖父的遗愿,不过这事不可强求,里面危险重重,如不可为切莫强来,你时刻要谨记自己是嫡派唯一的血脉。”
“这我知道的,只是那剑脊山脉在哪我也不知情,如何寻找。”
“不急,不急,到时候我自有安排。其实我还有一件事。。”
不等父亲话说完,重毅一听扭头就跑,此地不宜久留。我自己就十几年好活了。你这老小子左一件,右一件,这日子还要不要过了。你这是虐待儿童,自己想偷懒不出力,全部交代我去办,不知情的还以为你明天就要仙去了。
李平安见重毅急急忙忙的跑了,一脸疑惑的进来了。
“这浑小子,消极怠工,滑头的很。”
重磐看似责备,其实老怀欣慰,自己就是太过稳重本分,所以才常常被人欺辱。毅儿却不像自己,心思活泛,诡计也多,想起他治那三叔父,直让人忍俊不禁。今天把深藏多年的秘事都说出来,也是解了心中的许久的苦闷。
“岛主,少岛主性格坚毅,虽然有时圆滑了些,但遇大事都是迎难而上从不退缩,不必忧心。”
“话虽如此,但压在他身上的担子也未免重了些。我们只有尽力帮他扫清障碍。
如今岛内势力相互掣肘,维持了表面的平和。岛内之事,须要康伯同意,族内之事,要经过族内议事会共同商议,至于这重吾门主,我自会不让它旁落,相信也无人可与我争,只有掌握了那重吾门,才是真的握住了重族的脉门。
而且那族长之位,已被分权架空,乃是虚位,让给他人又何妨。三叔父一脉想修习那重吾心决,简直痴心妄想。当年不是他阻拦族人援手,我弟弟和发妻就不会身亡。现在唯一的难事就是毅儿过了启蒙之期,修习剑道比旁人晚上两年,但经过我细细观察,他体内经脉宽广无比,深邃如大海,天生适合修炼重吾练气心决,假以时日,定能一飞冲天,复兴我重族,扬我重吾门之威。”
重磐似向李平安倾诉,又像是自说自话。李平安心思简单,如何能想到这岛主三个决议暗藏了如此多的后招,还说毅儿滑头,我看你才是大大的奸诈。父子两算计起人来,全是阴招。
两人又细细聊了些具体措施,但且不提。重毅出门后没有回屋休息,寻了个无人的角落,想起了今天父亲所说的话。
原来母亲和二叔都是为我而死,祖父身故也可以说与我有一定的联系。与风极门的十年之约,雪山派的血海深仇,还要去寻那重吾剑,当然还有族内旁支当年的袖手旁观之仇,只是自己还有十余年寿命,不知道是否能做完这些事。
重毅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许多,思索起了往后的人生安排。为何与那风极门相争为何屡次落败,重毅心中有了一个初步的念头,不过还要后续加以印证。雪山派之仇,在实力不足之前不可鲁莽,反正只要在二十岁之前去即可。至于那重族旁支毕竟是自己同族同宗的血亲,不可用武力强来,日后找个好法子整治他们。
那重吾剑就只能看机缘了,距今已有二百多年,一时真不知从何找起。现在最最主要的就是修炼,提升自身实力,不然所有的一切都是空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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