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你舒服点没?我洗完衣服就去食堂打饭,需要给你带一盒葡萄糖回来醒酒么?”
阳光透过橡皮树的叶子照进来,穿着灰衣裤的年轻小伙在阳台洗衣服,肥皂打了几遍来回搓着,正偏着头说话。
陈洛远被耀光刺得有些炫目,看不清说话的人是谁,但心里面已经开始三连问。
这是那里?
我不是在开车去谈生意的路上吗?
我还活着?
陈洛远记得,等红绿灯路口,他打电话给下属安排任务,一辆失控的大货车冲了过来,后面的事就不知道了。
陈洛远深吸气,试着睁开眼,确认他在那里。
然后他就看见阳台上的骚年用撑衣杆支起一条红色内裤挂在电线上,浑不觉此情景很是熟悉,像极了在财贸学院读书时,宿舍里面有一个骚年总是有洗不完的内裤。
“老雷?”
有点逗比的室长雷仕斌,被寝室里面几头牲口欺负了四年,可在毕业的时候,每个人都和他狠狠吹了三瓶啤酒说保重,对方就算是化成灰陈洛远都认识。
雷仕斌显然没看见陈洛远眼中一闪而过的迷茫,一个劲抱怨道:“昨晚在寝室喝酒,你狗日的喝醉了就往我床上爬,不但吐了我一身,还把我床单被套都弄脏了,活了十八年,没见过你这么不要逼脸的人。”
陈洛远砸了砸嘴,他竟然回忆不起来这档子事。
那就干脆不想了,先起床洗把脸清醒清醒再想。
此刻,洗完衣服的骚年回到寝室,从杂物桌下面掏出来一个不锈钢盆,铁勺子邦邦邦敲着:“我看你精神还不错,要一起去食堂不,吃了饭,咱们得去教室,今晚要选班委……昨晚你不是吹过牛比说一定要和唐小曼竞争一把班长的位置吗。大家都等着你把辅导员已经内定的候选人拉下来。”
陈洛远看似漫不经心地从床上坐起来,其实脑袋里面已经渐渐有了点眉目。
难道自己重生回了大学时代?
雷仕斌还等着陈洛远一起去食堂吃饭,继续说着他昨晚酒后溴事:“还有,老陈,你应该不会也忘了昨晚你特别强调过什么吧?”
已经走到阳台浇冷水洗脸除酒意的陈洛远,回头看着雷仕斌有种不祥的预感:“我强调了什么?”
雷仕斌嘿嘿傻笑:“你强调说,一定会在三天之内追到唐小曼做她的男朋友。到时候,摆一桌请我们大家吃饭。”
冷水浇在脸上,陈洛远舒服多了:“我特么什么时候说过,我怎么不记得了?”
雷仕斌不会说谎,重重点头:“你狗日的昨晚不止强调了一次,你记不得了?”
陈洛远真心觉得昨晚的自己太耿直了,居然还敢多次强调,是个爷们啊。
对于雷仕斌口中的唐小曼,陈洛远有点印象,是他们这所普通本科财贸学院建校以来唯一考研去了燕京大学的好学生。而且确实漂亮,不过就是有点傲娇。
记得当初读大学时候的时候,唐小曼就被大家形容成‘绝缘女孩’,曾多次拒绝身边无数追求者,自己也太喜欢撞刀口上了,追谁不好非得去追这尊没感情的泥菩萨,这不添堵么,摇头苦笑:“昨晚特么究竟喝了多少酒啊。”
雷仕斌没听清楚,问他:“老陈,你在嘀嘀咕咕说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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