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豫则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说道:“三叔,这些道上的朋友能来已经是给我面子了,你知道他们都是什么鸟性,
我要是真强出头对他们吆五喝六的,人家不买账是轻的,万一弄得不痛快了记恨上咱们,这笔买卖咱可就亏大了,”
赵老三听到这话也是面沉如水,刚才只想着好办事,谁想到赵豫叫来的竟然是这么些个玩意,就算今天把李家给收拾利索了,他们赵家在狐守村的名声也要彻底臭了,
此刻,先前还置身事外看热闹的村名已然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瞧瞧赵家叫来的哪里是人,分明就是披着人皮的畜生啊,已经有好几家小媳妇被他们拖过去惨遭毒手了,
“村长,你说句话呀,可不能由着这些外乡人胡来了,”一个中年人哭喊着向着王富贵跑了过来,
“村长,求求你站出来说句话吧,我家儿媳妇被这群畜生给拖进去了,她还怀着两个月的身孕呢,”
又一个中年汉子跑了过来,一只眼睛乌青着,嘴角带着些许血迹,门牙都不见了两颗,显然是刚才反抗的时候被那群人给打掉的,
王富贵面沉如水,眼下场面已经失控,他一个外乡的村长人家怎么会买他的账,这时候强出头不是等着挨打嘛,
没看见赵家那几个老小子脸色发白,可也没人敢上去做出头鸟嘛,
“村长,您倒是说句话呀,我那儿媳怀着咱们老宋家的骨血呢,可不能就这么没了呀,”那个中年汉子激动之下抓紧了王富贵的双肩摇晃了几下,
这一幕在他儿子王生虎看来,已然是这帮刁民对老爹动了手,当下就冲上去扬手一巴掌把那汉子打趴下了,
“什么玩意啊,你儿媳被人玩了找我爹要什么人,滚,都他妈给我滚,”王生虎大叫道,
话音刚落,有一个大婶哭哭啼啼的跑了过来:“王村长,这群畜生不是人啊,我那孙女才刚满十八,就被这群癞子……”
“滚,谁他妈再来我削死他,”王生虎当下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就算他脑子再不灵活也知道这时候上去就是找死,这群癞子急红了眼都是红刀子进白刀子出,眼下这么多人谁能说的清是谁干的,
到时候法不责众,最多是一群人劳教几天,至于他们挨了刀子死了也是白死,
偏偏这群刁民一碰到事就找他老爹,这要是不去名声就臭了,这要是真上前几步,那就是把他们王家往死路上逼呀,
必须趁这个苗头还没起来就彻底掐灭,不然等剩下那些人也跟着找上门来,他们王家就别想再在村里混下去了,
眼下周围这么乱,大家的神经也都紧绷着,赵生虎看到有人过来就是狠手,谁也没注意,之前被他情急之下抡了一拳的大婶,倒地之后就再也没起来了,
周围怨声载道,偏偏村里的青壮都外出打工了,留下他们这些老弱,加起来人数还没人家一半多,有些人急红了眼刚刚冲上去,立马就被打的头破血流,
这些无助迷茫的时候,大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村长王富贵,
“王村长,你赶紧站出来说出话呀,不能让这些外乡人糟蹋咱们村的闺女呀,”
“王村长,求你了,你站出来说句话吧,你去跟赵家那群人说说,他们一定会听你话的,可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呀,”
……
周围充斥着村民们的喊叫声,王富贵的脸上也是面无人色,当下冲着人群叫嚷了一嗓子:“别叫我村长,你们爱找谁找谁去,要怪就怪赵家和李家不是人,这些外乡人又不是我姓王的叫来的,都给我滚边去,”
王富贵说完转身就溜,即便半边身子麻木此刻也是刺激之下疾走如飞,至于挡在前面的那几个相亲不等开口,就被王富贵的两儿子重拳撂倒,父子三人一会儿就跑的没影了,
“完了,完了啊,村长都跑了啊,”
“村长打人了,咱们这日子没法过了,”
“一有事就爬跑路,这种人还当什么村长,我宋老三不认他这个村长了,”
“我也不认了,什么玩意啊,”
……
村名的情绪彻底炸开了,虽说无力的抗争还在继续,可也有不少眼尖的人注意到,那些癞子们死活不敢往老李一家这边靠,当下就向着这边连喊带叫的跑了过来,
除了之前被抓进去的那些女人,深剩下的村民们俨然都站在了李锐一家的背后,两级分化泾渭分明,
赵老三冷不丁的瞥了一眼,脸上瞬间没了血色,眼下乡民们都站在了另一头,他们赵家赫然跟这群外乡的癞子们站到了对立面,
完了,这次是真的闹大了,
联合外乡人欺负本村人,就算他们赵家平定了局面,以后都得被给乡亲们戳着脊梁骨,连祖坟里葬着的先人们都要被人翻出来骂呀,
“豫子,不能再这样了,赶紧上去控制局面呀,”赵老三还算是个明白人,当下吼了一嗓子道,
赵豫现在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只可惜他现在就算有心补救,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赵豫这才刚刚上前两步,一片巨大的引擎轰鸣声有如钢铁巨兽在咆哮,
一脸油漆锃亮的奔驰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泽,直接从远处冲了过来,后面那一眼看不到头的长长的面包车队,呼啸着紧跟其后,
穷乡僻壤的小地方,平日里能看到一辆拖拉机已经很了不得了,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大场面,
一排车队急速而来,漂亮的一个甩尾横停在众人眼前,车门打开的瞬间,一群穿着西装,带着墨镜的汉子拿着棍棒就冲了下来,
开门声,下车声,关门声,一切都是那么的整齐规范,甚至还有一些人直接拉开了后备箱,取出一大块帆布包就扔在了地上,那“咣当”的金属碰撞声有如铁锤击打在他们的心上,
整齐划一的拉链声响起,一只只大家伙阳光下反射着冰冷的光泽,不只是赵家兄弟,就连那些个癞子也是心生畏惧不由得往后退出了许多,
此刻,那辆奔驰车缓缓地打开,一个头发梳的锃亮,一身高档西装,脚上还是一双鳄鱼皮鞋的青年人从车上走了上来,那憋人的大哥风范瞬间镇的全场安静了下来,
杜金龙缓缓地摘下墨镜朝那群土鳖看了一眼,脸上满是不屑,随后冷冷的开口道:“马勒戈壁的,欺负到咱们兄弟头上了,谁借你们的狗蛋,兄弟们,抄家伙,给我往死里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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