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好像是洞穴的一边有个通道,发出一阵悉悉索索石粒滑落于地的声音,特种兵立刻抠着扳机,开着手电向声音方向逼近,那刺鼻的血腥味迎面扑腾而来,而且越来越近。
“听那杂沓的脚步声和那悉悉索索的嘈杂声,我估摸着来的人数不少!”
“那我们就危险啦!处于劣势,处于下风啦?”
“管他上风下风什么的!敌人敢来,我们就敢打!”
“对!要狠狠地揍,为死去兄弟报仇!”
于是,队长薛海翔下达了攻击命令:“开火!开火前进,免得给它下手的机会!”
他们四人于前排,中间围两排,后面背靠着四人一排,成正方形向前挪移。枪口吐着的火花,向前方扇形铺开,中间没有任何空隙。
那怪物眼看队员们步步逼进,嗷呜咆哮着,像是发出绝望的哀嚎,夹在中间的队员,高举手电向前方照射,发现一个似人非人似鬼非鬼的怪物,正直勾勾的盯着,发出绿幽幽的光茫,一股血腥脓臭的味道,熏得队员们几乎快要窒息过去,那家伙正张牙舞爪地冲向前来。
奇怪的是,受到队员们猛烈开火的怪物并没有停下脚步,反而更加勇猛向前,这让队员们大吃一惊,心中倒吸了一口凉气。莫非这家伙刀枪不入,是神鬼的化身?
接着,特战队员便狠命地发射子弹,那弹头哧哧哧哧地打进怪物的身上,可他身上除了增添些窟窿流血以外,还真不见他受伤倒地。
特战队长薛海翔可不想再这样下去,一旦子弹打光,那家伙屹立不死,咋办?
他迅速改变策略,由中间的队员换到前排开枪射击,后面的队员立即从背后里取下行军生火用的气罐,打开高压阀,朝那家扔去。
咣当一声,砸在怪物的头上,经子弹一击,顿时火起,怪物的脸上被燃火烧着了,与此同时,落在地上气罐立刻发生爆炸,那飞腾的火团将那怪物身上毛发点燃。
那家伙疼得哇哇怪叫,活蹦乱跳,双手忙不迭在身上、背上抓挠,很快,他便倒地乱滚,那样子像龙虾刚下油锅似,先是活蹦乱跳,接着就四肢弯曲,继而收缩成一坨。
这一招果然凑效,队员们立即冲山前去,用枪柄使劲击打他的下肢腿部,将他的一肢脚杆打断,那家伙一个趔趄,轰燃倒塌,双手抱头,眼露悲凉,奄奄一息。
队员们迅速取下腰间的绳子,捆的捆手,绑的绑脚,将他五花大绑捆得结结实实的。
突然,有队员喊道:“怎么不见她胸前的大波呢?”
大家这才仔细一瞧,胸前果然没有那一对大大的胸器!
“难道是我们先前看花眼啦?”有队员大惑不解。
“一双眼看,看错了,可是我们大家都瞧见的呀,怎么会变了呢?”
队长薛海翔发话了:“我看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野人不只一个,我们看见的那个是个母的,而现在活捉的是个公的!”
“这样的话,接下来就很危险了,万一那个母的与这个公的是两口子的话,见我们抓了她先生,岂不搬救兵来围攻我们?”
“有你说的那么玄乎吗?”
“那可说不准,万一真要是那样,我们就危险啦!现在该怎么办呀?”
队长薛海翔又发话了:“咱们呀,还是赶紧找出口逃离吧,小心使得万年船,我们还是将这战利品交专家们吧,这家伙已受伤,得尽快送医冶疗,否则,我们费了千辛万苦得来的成果,全泡汤了!”
正当特战队员准备往前寻找出口的当儿,前面洞里传来喧哗的声音,急促杂踏的脚步声,嗷呜、嗷呜的咆哮声,乒乒乓乓的撞击声交织在一起,正向队员们这里赶来。
“看来真被不幸言中了,怪物们救兵来了,准备战斗!”队长薛海翔已下令。
队员们集中手电光束照射前方洞口,混乱的嘈杂声越来越临近了,也越来越刺耳了,咆哮的气喘声也越来越响,仿佛动物们迁栖搬家一般。
伴随咆哮的呼吸声,超浓烈血腥的气味,薰天扑鼻而来,洞中本就没有新鲜空气,队员们被那气味薰得呕吐不止,几乎背过气去。
怪物已经逼近,手电光下,竞然来了大大小小一、二十个,领头的果然是那个胸前垂下大波的野人!
一张张满脸毛乎乎、张开血盆大口、露出排排獠牙的怪物就呈现在眼前,他们手持尖骨利器、刀削石块,巨目怒瞪,张牙舞爪地逼向队员们。
特种兵立即开火,一支支枪头吐着雪花花的火舌, 嗒嗒、嗒嗒…飞向怪物群。
可那些怪物家伙一点都不惧怕,咿咿哇哇地向前冲,他们仗着人多势众,身高体大,魁武健硕,像巨人铁阵一般地跨步向前,子弹在他们身上扎进,尤如蚊虫叮咬一般,顶多发出几声哧哧的声响,他们竞然毫无感觉似的,发疯似地涌向队员。
队员们预先估计不足,谁也没有想到野人会来这么多援兵,只好一边开火狙击,一边往后撤退,准备以空间换时间,以便他们腾出手来取下背包里的气罐,好当作炸弹来回击它们。
没想到,他们退得快,那群怪物追得也快,以致于冲乱了后排队员的阵形,有两个队员立刻被怪物掐住了脖子,身体半吊在空中,然而那家伙腾出一只手,将队员脑袋抓住一拧,只听咔嚓一声,那个队员立刻断气,手中的枪滑落地上,随后,他的尸体被重重地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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