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就是张德仁。张德仁打电话来,是叫苏智晚上一起吃个饭。苏智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因为即便张德仁不给他打电话,他也打算去找张德仁的,他想跟张德仁谈谈关于伍家喜的事情。
晚上关了店门,苏智就去了一个叫“正宗酱骨馆”的饭店,地方是张德仁定的。这是双峰镇里,除了伍家喜的如意楼以外,第二好的饭店。
到了酱骨馆以后,酱骨馆的老板一眼就认出了苏智,“你是开手机贴膜店的那个小伙子吧?”
苏智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是我。”
“快进快进,就你一个人吗?”
“不是,还有张德仁张书记。”
张德仁在给苏智打电话的时候,告诉他到了饭店以后提他名字就可以了,他已经跟饭店打好招呼了。再有就是他可能会稍微晚一点到,叫苏智稍安勿躁,多等一会儿他。
酱骨馆的老板听到张德仁的名字后,就将苏智带到了里面的包间。
酱骨馆的老板叫李金才,是双峰镇本地人,今年四十二岁,与其老婆一起经营饭店。孩子已经十五岁了,在镇中学上初三。
李金才一边给苏智倒水,一边说道:“张书记是我这里的常客,只要请人吃饭就会到我这儿来。真没想到你和张书记认识,那以后吃饭你就到我这儿来吧。”
“好的,一定过来。”苏智以为李金才说完就会走呢,没想到说完却坐了下来。
“小兄弟现在在镇上可是名人啊。”李金才笑着说道。
“咳,你是想说伍家喜的事儿吧?”从一进门李金才就认出了他,苏智知道一定是因为伍家喜的事情。
“嗯,就是不知道是真是假。”
“呵呵。你既然都听说我收拾了伍家喜的事儿,那你也一定听说了我店里玻璃被砸的事儿吧?”
“听说了。双峰镇就这么大,放个屁的动静都能听到,砸玻璃的动静那么大,咋可能听不见啊。是伍家喜干的吧?”
“你说呢?”苏智笑了笑问道:“你这饭店给伍家喜交保护费吗?”
李金才摇了摇头,“在这双峰镇,你是这么多年第二个不给伍家喜交保护费的人,第一个就是我。其实最开始的时候我也给他交,二百三百五百的全都交过。可是后来他见我这生意越来越好,都快跟他的如意楼差不多了,他就开始给我涨价。先是从五百一下子涨到了一个月一千,这我也忍了,可是后来就变成一个月两千了,这我可就受不了了。他再给我来要的时候,我就说没有,要了几次都没要去,他就急了,就叫手下的高腿子砸我的店。那两个人你应该也见过了,一个高个儿一个小个儿,高个儿叫大毛,小个儿叫二毛。至于他们是不是亲兄弟,没人知道,反正所有人都这么叫他们俩。他们砸我饭店我能干吗,我就跟他们打起来了,我也是真急了,在厨房拿了菜刀就准备跟他们玩命。他们见我这样,以后就再也不来我这儿要保护费了。不过我饭店的玻璃也是经常挨砸,但现在好多了,基本没这事儿了,估计也是自己觉得没趣了。”
“看来这伍家喜就这点本事,收不到钱就砸人家玻璃。”苏智不屑的说道。
“可不是吗,他就是个纸老虎。不知道他底细的人,都以为他有个镇长姐夫给撑腰,指不定多厉害呢。可实际上你要真跟他玩命,他真害怕。砸玻璃不过就是为了转转面子而已,所以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过一段他肯定就不砸了。”
李金才的话音未落,张德仁就来了,李金才和苏智见了全都站了起来。
“张叔。”苏智跟其打招呼。
“哎,让你久等了。”张德仁将手中的一瓶五粮液放在饭桌上。
“没有,我也刚到。”
“张书记,还是老样儿呗?”李金才问道。
“没错,挑好的上。对了给你介绍一下啊,他叫苏智,是我最好朋友的儿子,现在在镇上开了家手机贴膜的店。这是饭店的老板叫李金才,人不错,还做的一手好菜,小子,以后吃饭就到他这儿来,不用花钱,记我的账上就行。”张德仁介绍道。
“已经跟李老板聊了一会儿了,人确实不错。接下来就要看看李老板的厨艺如何了。”苏智心想我可没有吃饭记账的习惯,吃就给钱,要么就不吃,怎么可能记你的账上啊?当然,苏智知道张德仁可能就是客气客气。
“没问题,保证你吃了这顿下次还想来。两位先聊着,我去忙活了。”李金才说完随手带上门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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