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苏哈巴特吧。”朱境渊马上说道,他坐下后右手手指不停的敲打着桌面,显得有些激动。
“嗯,就是他,他可是现在十分出色的钢琴家。”郭文光介绍道:“十七岁出名,创作了《异域之恋》、《狂放的夜晚》、《月夜狂想曲》等多首之名的是钢琴曲。”
“嗯嗯。”朱境渊附和着,转过头来说:“唐大哥,你还不知道是苏哈伯特大师看中了青梦的钢琴技艺,她可能也在这里,今天就拜托你了。”
郭文光从走廊里屋里拿出了一盒茶叶,小心翼翼的打开包裹的多层明黄宣纸,捏了一小桌茶叶用清水过滤,然后极其讲究的用紫砂壶泡上。
“朱大少,小唐,你来尝尝这茶如何?这可是我学生特意从家乡带来的好东西……”
唐于蓝轻轻闻了闻,说:“香气清爽,应该是清香型的大红袍上品。”
郭文光赞叹道:“厉害啊,闻一闻就能看出来,唐先生果真也是茶道中人!”抿了一口,眉毛轻轻皱起,舌尖卷着茶水送往深处。
“这应该是采摘自云山峭壁的上品大红袍,大红袍特点香气馥郁有兰花香,香高而持久。极品大红袍,清茶入口甘爽无比,爽滑清新,茶水质感粘稠,回味无穷!”
朱境渊并不是那么喜欢喝茶,听到唐于蓝评价后,也端起茶杯细细品味了一番,果真如他所说。
郭文光说:“小唐,喝完茶陪我一快看些字画,茶叶回去时我送你一半。”
唐于蓝摇摇头,他品出这种茶叶十分正宗,是有价无市,只有国家接近外宾的时候才能用到,十分难得。
正说着,楼梯上一男一女走下来。
前面是四十岁左右的外国人,宽额头,眼窝深陷,高高的鼻梁,络腮胡子。身材十分高大,足有一米八。
后面一人穿着青色的长裙,莲步轻移,腰肢不足盈盈一握,眼神中带着一丝灵气,正是让朱境渊朝思暮想的青梦。
苏哈伯特下来后和郭文光打招呼,然后坐在沙发上自顾自的品茶,而青梦黛眉微皱,看到唐于蓝和朱境渊后心里有些抵触。
郭文光介绍到:“伯特先生,这位是唐于蓝,精通琴棋书画。另一位是朱大少,本地的豪门世家子弟。”
“哼,又是他!”青梦一脸厌恶的的看着唐于蓝,头次宴会他好心和唐于蓝攀谈,谁想到他竟然用一女侍多夫的故事来侮辱自己,第二次在酒店里即兴演奏,离开的时候他也出言侮辱自己。
苏哈伯特观察到青梦对唐于蓝的烟雾,礼貌性的和他握手,收回手后从口袋中掏出一条白色手巾,认真的擦了擦右手收回口袋中,然后又和朱境渊握手,只不过这次他并没有用手巾擦手。
这简直就是对唐于蓝的不屑和轻蔑。
青梦脸上露出一丝愉悦的表情。
也难怪,唐于蓝穿着的一身比较破旧的衣服,坐姿不正,看起来就好像是一个混混,而苏哈伯特自幼受到高等教育,自然不屑和唐于蓝这样人为伍。
郭文光和朱境渊脸色微变,介绍人的时候他都将唐于蓝摆在前面,由此可见他对于唐于蓝的重视。
唐于蓝没有随身带着手巾,手踹在兜里稍稍使劲便把裤兜布扯下来,而后仔仔细细的擦了擦手,将破布扔到垃圾篓里。
苏哈伯特看到后脸色顿时铁青,他的手巾还留着,唐于蓝竟然直接扔了,这对他的侮辱实在太厉害了,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郭文光见气氛有些僵硬,便站出来圆场:“伯特先生一直十分崇敬中国文化,这次到来也同我研究了一下中华戏曲和古代十大名曲等音乐。”
苏哈伯特说:“郭教授是我十分敬佩的中国人,当然这也是十分了不起的国家,它的古老文化深奥精妙,就算一辈子也研究不完。只不过你们中华人太复杂了。”一句话说出来让周围人脸上都没了光彩。
苏哈伯特严肃的说:“我说的都是真的,刚来的那个早晨,一个六七岁的孩子在外面冻的直哆嗦,也没有人借给他衣服。乞丐要么讨不到钱,要么就追着人要钱,还有路边老太太摔倒了,竟然扶都不能扶。更可气的是,一个文明古国,礼仪之邦,竟然到处有敲诈,收保护费的!”
这几个问题十分尖锐,偏偏说的又很正确。
青梦低垂着头,这些事情让她感觉有些自卑、羞愧,好像做错事的小姑娘。
唐于蓝暗笑了一声,他也在收保护费,而且对于老外的态度更加苛刻。不过心里想针对的是那些骗吃骗喝的丑陋外国人,听苏哈伯特严厉措辞也不恼怒,笑了笑:“任何民族中高尚和丑陋是并存的,外国流浪汉不比中华乞丐少,而且犯罪率居高不下,乱性、自私、卑鄙的更是大有其人。仅仅看超过百分之五十的高离婚率便知道他们生活的多么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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