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手?”多克托摸了摸没毛的下巴问道。
朱庭隆点点头说:“没错,就是联手。我们一南一北一起对付郑国。郑国与大宁有血海深仇,大宁无一日不想报此仇。”
“倒是个好主意,可是蠕蠕与大宁相隔数千里,如何联络?”
“陆路不通则走海路。我听闻白国也早就对郑国不满了。”
朱庭隆所说的白国是郑国东部的一个半岛小国,因国民喜好穿白而得名,也是郑国的附庸国。
“你的意思是通过白国走海上与大宁建立联络?”
“正是如此,只需要提防倭奴人即可。”
多克托沉声道:“需要蠕蠕做什么?”
“整顿军备,等待大宁准备好,一起进攻郑国。”朱庭隆用手指蘸了蘸酒水,在桌上画了一个弧线。
“好,我把这个主意带回去给我父汗,不过大先生要保证能在大宁的朝堂有话语权才行,否则蠕蠕不可能冒这个风险。”多克托道。
朱庭隆沉思片刻道:“不出半年,我和我的盟友将主导大宁朝堂,届时我们可以约定伐郑的方略。”
“半年的话,蠕蠕可以等得起。”多克托点头道。
“你们什么时候回蠕蠕?走哪条路?”朱庭隆问道。
多克托迟疑了一下道:“实则没有想好,我们来的时候是从郑国境内走的,但回去的时候是断不可再走郑国。”
“要不要考虑一下从平国境内走?”朱庭隆指了指纳吉道。
“那可是要绕行很远啊!”多克托为难道。
“但是更安全,反正你蠕蠕横跨数千里,平国平日与你们也无什么仇怨,应该不会为难,还能帮我把纳吉送回西羌。”
“容我想想吧,明日给你回信。”
……
两日后,大宁越州学宫和国子监的学生们在张型与唐祭酒的带领下准备离开江陵城返回大宁,于干沟与梁王前来送行。
于干沟拉着朱庭隆的手,与他说了很多江陵城生意上的事情,朱庭隆耐心的听他言说,待他说完,朱庭隆问:“于城主是不是想要雪花盐的独家经营权?”
“哎呀,你看,我憋了半天没好意思说出来,不想被你一眼看穿,不愧是天下第一的七窍玲珑心啊。”于干沟一边笑着一边拍了拍朱庭隆的肩膀。
朱庭隆也笑笑道:“不是不可以,但于家要帮我做一件事情。”
“你说,我于家势力遍天下,要做什么尽管说。”于干沟慷慨道。
“帮王恬上位,并且支持他的政策。”朱庭隆低声说道。
于干沟呵呵一笑,然后说:“这江陵城繁华,全赖天下支持,我于干沟……”
“做还是不做?”朱庭隆打断他道。
“光一个雪花盐不足以让于家这么做。”于干沟清了清嗓子说。
“那如果我把屠苏一粮液大宁之外的经营权也给于家呢?”朱庭隆心里那个滴血啊。
“好说好说,你说怎么办,于家就怎么办。”于干沟没想到朱庭隆会把屠苏一粮液也作为筹码。
“等我消息,别跟利益过不去。”朱庭隆一拂袖子转身离去。
就在朱庭隆准备踏上学宫的船时,一个声音叫住了他。
朱庭隆回头看到一个身穿明黄色绸袍的络腮胡子中年人带着几个亲兵站在他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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