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庭隆扶着墙喘着粗气,道:“壮士,谢……谢谢。”
那人转过身看了看朱庭隆道:“朱公子,好久不见。”
朱庭隆凑近一看,原来是都无羁。
他马上拱手道:“感谢都千户救命之恩!”
都无羁淡淡的说:“现在是南镇抚使都无羁。”
大侠不都是淡泊名利的吗?这位都无羁怎么这么在意这?
“恭喜都大人高升!”
“少来这套。也不知道射没射中那人。”都无羁还是那副死人脸。
“都大人要不到我家去坐一坐?我家有……”朱庭隆话还没说完,就见都无羁跳到墙头上又跃上屋顶。
他抱着那把短刀立在屋顶,在刚刚升起的白月光中犹如一只黑蝙蝠。
都无羁道:“你多加小心吧,梁王要你的命呢!”说罢,他便消失不见。
梁王?梁王是哪位,与我有何仇怨?
正在疑惑中的朱庭隆感觉腹部又是一阵剧烈的疼痛。他强撑着身体走向了那二十四小时不停工的江南纺织公司。
待朱庭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的清晨。
淼儿见他缓缓睁开了眼睛,赶忙端过来一碗水说:“朱大哥,你怎么样,要不要喝水?”
朱庭隆撑着身体坐了起来,接过淼儿递来的碗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他把空碗递给淼儿说:“再来。”
淼儿又端了一碗水过来,递给朱庭隆的时候她说:“不冷不热正好的。”
朱庭隆又是一饮而尽,这才说:“我是怎么回来的?”
“是元队长送你回来的,他说有人在江南纺织公司门口看到你倒在地上。”淼儿眼眶开始红了。
朱庭隆笑道:“不准哭,这不是好好的吗?”
淼儿重重的点点头道:“以后就让元队长一直贴身保护你吧,太危险了,咱们是得罪什么人了吗?”
梁王,对,是这个人,朱庭隆回忆起昨晚都无羁说的那句话。
这时朱东义推门进来了,看见朱庭隆醒了,他便坐了过来道:“怎么样?”
“不碍事的,二叔。”
“淼儿,一会让老周把我养的鸽子杀一只给清岳炖了,得补补身子。”朱东义对淼儿道。
“真不用,你那些鸽子都是你的宝贝疙瘩。”朱庭隆笑着说。
朱东义弹了一下他的头道:“现在什么都不如你重要,你是朱家第一重要的人。”
“哎,二叔,你今日怎么没去县学呢?”朱庭隆突然问道。
朱东义道:“你爹公务繁忙,我今日跟教谕请假了,专门在家陪着你的,看看有什么事帮帮忙啥的。”
淼儿也道:“二老爷在我们也心安一些,家里没个男人拿主意我们可就慌了。”
朱庭隆点点头道:“二叔费心了。”
朱东义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现在是孝廉公,可不能有任何闪失。”
朱东义离开了朱庭隆的卧房后,在院子里的鸽子笼旁站了许久,伸手抓了一只出来,走向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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