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仁奎垂头丧气的道:“二哥,让你失望了,成安他败了。”
“什么?”刘仁德一副无法置信的模样,嚷嚷道:“这绝不可能,成安有万夫不当之勇,况且成安麾下皆是精挑细选的精兵强将,怎么会败在一群老弱病残手中?!”
刘仁奎颓唐的道:“虽然无法置信,但成安确实是败了。不知孙恒使了什么妖法,居然把一群虾兵蟹将操练的如同猛虎下山一般,双方交手仅仅一个回合,成安的一百家丁便迅速败下阵来,唉!”
刘仁德仍然有些无法置信,他看向自己的儿子,道:“成杰,你来说说。”
刘成杰阴沉着脸,道:“如我所料不差,孙恒他用来对付三弟的军阵,应和戚少保的鸳鸯阵有关,其实三弟他…,唉,败的不冤啊!”
“鸳鸯阵!”刘成安突然激动的道:“就是戚少保那套用来对付倭寇的神奇阵法?”
“没错。”刘成杰点点头道:“戚少保的鸳鸯阵可是连穷凶极恶的倭寇都闻风丧胆的,三弟你败在这种阵法之下,倒也不必在意。”
刘成安人生之中,第一次首尝失败滋味,原本是无比灰心丧气的,想他刘成安素有赛张飞之名,身边的亲朋好友皆赞他有万夫不当之勇,赞得多了连他自己也信了,是以他分外不能接受战败的屈辱。
可如今听刘成杰说他是败在戚少保的鸳鸯阵之下,刘成安非但没有战败的屈辱感,反而觉得与有荣焉。
“哈哈哈哈!我刘成安何德何能呀,不过是栖霞县一混混而已,居然可以与天下闻名的鸳鸯阵交手,虽败犹荣啊!”
刘成安向众人拱拱手,很是抱歉的道:“爹,二伯,大哥,请恕小弟有事在身,先失陪了。”
刘成杰急忙问道:“三弟,你去哪儿?”
刘成安应道:“自然是回刘家庄,向孙恒请教鸳鸯阵。”
说罢,刘成安头也不回,掉头就走。
刘仁德和刘成杰面面相觑,神色复杂。
刘仁奎看到儿子离开,也没在二房多呆,返回自家住处。
只是他想着儿子前去刘家庄请教孙恒鸳鸯阵的举动,心中不由活泛开了。
自己儿子刘成安虽然在栖霞有赛张飞之勇名,可自家知道自家事,自己儿子几斤几两他是很清楚的。
二房一直为刘成安扬名,言必称他有万夫不当之勇。
刘仁奎一开始也不以为意,还以为对方是一番好意,可这次练兵决胜,着实把他给打醒了。
不过是面对区区四五个家丁而已,刘成安轻而易举便被击败了,这算是哪门子的万夫不当之勇啊?
倘若此次不是练兵,而是实战,嘶……,那成安不就凉凉了吗?细思极恐!
而且说起来自己三房跟大房之间也没有什么解不开的仇恨,两年前大房刘仁康病逝,由于老头子年事已高,老二不良于行,丧事还是自己操办的呢。
至于这两年为难刘玉贞,给她使绊子,他只不过是吩咐三房一系的掌柜、管家阳奉阴违不从号令而已。
相比刘仁德里应外合,与外人联手对付刘玉贞,他这点小事并不算什么。
“罢罢罢,反正不管大房二房谁胜谁负,家主之位均与我无关,我又为何只顾着为二房冲锋陷阵,与蒸蒸日上的大房结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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