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啷。
剑刃从剑鞘中拔出,池桥松手握铁剑,神情严肃。
与当初修炼《禹剑》不同,孔宏才教学《白虹剑》直接使用铁剑,用他的话说:“《禹剑》那是孩子玩的,《白虹剑》是杀人技,杀人技哪有用木剑去练的。”
他先舞一套剑法招式。
随即将暗劲导入铁剑,顿时剑刃上金铁声自吟:“你现在只掌握明劲,力量刚猛而不知收敛,学起来只怕更困难。”
“我有时间,不怕困难。”
“也对,你毕竟还年轻。”看着池桥松稚嫩的脸,孔宏才不由得心下感慨。
他教了池桥松很久,见多了池桥松当初笨拙的练习,似乎内心里一直没把池桥松当做天才,甚至连优秀都算不上。
然而考虑到池桥松十五岁的年纪,怎么说都是武道天才一流。
因此他教学更加认真起来:“武道最重自信,这一点你做得很好,保持下去。”
“我会的。”
“今天我们先学《白虹剑》第一式,白虹贯日……这招剑法照应古时典故,讲究刺客报恩搏命一击,安排在第一式,就是注重这股有去无回的气势。”
剑招姿势平平,唯独在劲力上的运用,精妙繁芜。
孔宏才自身武道或许一般般,但教学时思路比较清晰,解说非常到位:“你只会明劲,这第一式正合你味。基本上前几式都重一往无前的气势,往后慢慢有来有回,演变为以退为进,那时候不懂暗劲将会加倍困难。”
这反而正合池桥松之意。
他有月桂树,肥料到位直接大成,这种明劲、暗劲节奏清晰的武功,反而更适合用来突破:“老师我学得慢,第一式您慢慢教如何?”
“不怕你学得慢,只要你学得进去,迟早能学到精髓。”
“我练武别无所长,唯有勤奋二字牢记于心!”
…
…
…
“你跟孔宏才学《白虹剑》了?”
首席讲师办公室里,郝伯昭板着脸看着池桥松。
才学了《白虹剑》没几天,池桥松就被郝伯昭发现,虽然讲武堂并不禁止学员修炼其它武功,可是也不鼓励学员乱改武功。
“老师,我并未放弃《猛虎大力拳》,只是学一学《白虹剑》借鉴一二。”
“荒唐!”
郝伯昭脸色陡然阴沉下来,呵斥道:“你懂什么叫借鉴,没学会走路就想学跑步,你以为武道是过家家吗。
连这点恒心都没有,你凭什么觉得自己能走得更远。
《猛虎大力拳》你不练上三五年,凭什么觉得这门功夫不适合自己。
你能几个月就进阶力士境,是不是就以为,再过几个月你就能进阶勇士境。然后三五年后武士境,甚至大师、大宗师都向你招手?
简直痴人做梦。
比那些大家族的子弟,你差得远了你可知道,池桥松,你在墨坎县讲武堂算个人物,去了外面你狗屁都不是!
狗屁你可知道!”
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池桥松脸上难免有些尴尬,他倒不是恼羞成怒或者畏惧退缩,毕竟他清楚郝伯昭骂自己,才是尽了老师的职责。
但被这么骂,终究有些不忿。
他深呼吸一口气,把情绪压下,淡然回道:“老师,我会坚持《猛虎大力拳》苦练不缀,但《白虹剑》我也依然会借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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