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即逝,“元辰节”眼见就要到来,孝桢太后提前动身来到宫内,皇上元祁亲自携百官迎接,虽然孝桢太后不是元祁的生母,但元祁从未亏待于她,并给了她极高的荣耀,待她如同亲母一般,起码在外人看来的确如此。
“母后,既然回到宫里,便在宫中多住几日,若母后愿意,长住在宫中亦可,也好让朕多多孝敬一下母后。”
元祁上前行礼,毕恭毕敬诚恳地邀约着。
“是啊!母后,不如就留在宫里吧!皇上一向孝顺,得知母后你要回宫过“元辰节”,可高兴了,一大早便忙活着,让御膳房给母后做喜欢吃的糕点了。”
沐凌蝶蝶谄媚地上前馋扶住孝桢太后,嘴角微翘,温柔贤淑般地说着,让百官们心中感慨万千,当今皇上固然有些糊涂,可确实对孝桢太后孝顺有加,心中欣慰不已。
其实吩咐御膳房做孝桢太后爱吃的糕点的是沐凌蝶,为了讨好皇上元祁,沐凌蝶可没有少费心力,将孝桢太后的喜好,打探的一清二楚。
沐凌蝶想清楚了,如今和北离国失去联系,不知道国主朱炎有什么打算,所以只能按兵不动。
加上如今知道元祁身边有着暗卫,沐凌蝶更加不敢轻举妄动。所以她为了这个春节,也就是“元辰节”,可以说是尽心竭力,但她却将功劳都推给了皇上元祁。
元祁虚荣心得到满足,虽然他没有说什么,但心中还是很感激沐凌蝶的。
孝桢太后不知道是有意亦或是无意拂开了沐凌蝶的手说道:
“皇帝有心了,哀家在宫外的“元寿宫”住的很好,生活自在。何况皇帝也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嫔妃,总要多些时间陪陪她们,也好尽早诞子嗣,好让哀家这么一个快要入土的老太婆早点享受一下天伦之乐,抱抱龙孙,皇帝你说是吗?”
孝桢太后身着黑色宽袖红丝绣锦袍,头发用一串流苏发暂高高挽起,散落的发没有一丝白缕,反而乌黑盈亮,白皙而棱角分明的脸庞,深邃的眼神,精致而高挺的鼻梁。如樱桃般的嘴,不难看出孝桢太后年轻时,也是不可多得的美人。
“母后所言甚是,朕一定会多加努力,争取早日让母后抱上孙子。”
元祁毕恭毕敬地行礼说着,眼睛不时向沐凌蝶瞥俩眼,不难看出皇上元祁对沐凌蝶是真的痴迷。
几人客套了一会,嫔妃们也全都向孝桢太后一一行了礼,孝桢太后将头往四周环顾起来,仿佛在寻找着什么?可却没有找到那个清新脱俗的身影,孝桢太后脸上呈现出一些失望。
“母妃在找什么?”
元祁眼睛是雪亮的,会察言观色,虽然有时犯糊涂,那也是因为他太在乎与沐凌蝶的那份,他自以为是的感情所致。所以见孝桢太后在四下张望,便急忙询问着。
“其实哀家今日来并不是想过什么“元辰节。哀家一把老骨头了,对哀家来说,“元辰节”就好像哀家的催命符,过一次,便离入土便近一步。”
孝桢太后有感而发地说着,元祁急忙上前双手相扶说道:
“母后身体康健必将长命百岁,朕听母后之意,可是回宫有什么事?不妨说出来,看看朕能否为母妃分忧。”
元祁一边谦卑地说着,一边扶住太后向早就备好的软轿而去。
“前段时间哀家身患水痘,太医们束手无策,是淑妃苏樱雪救了哀家。只是当时云游将她唤走的太过急促,哀家还未来得及感谢她,她便离开,所以哀家想借这次回宫,见见她,感谢一下她,可不知为何,今日哀家却没有见过她,她去了何处。”
“这……”
皇上元祁犹豫了片刻,不知道怎么回答孝桢太后,不远处的逍遥王听见,喜出望外,心想若是太后肯为苏颖雪出面,倒也省得自己冒险劫狱了,于是说道:
“回禀太后,淑妃娘娘她涉嫌给皇上下毒,被皇上关进了死牢。”
“什么?涉嫌下毒?怎么可能?她不是早前大将军苏建英的女儿吗?苏家满门忠烈,哀家不相信她会做出如此歹毒之事。”
孝桢太后肯定地说着,她是先帝嫔妃,对苏颖雪乃至苏家底细了解甚是清楚。
“这个……”
元祁犹豫,深深叹息一声,像是在辩白一般,说道:
“朕不会冤枉她,人证物证俱在,她自己也承认了,而且解药就在她手里,朕……”
元祁还想再说什么,沐凌蝶急忙打断他说道:
“皇上,母后远道而来,舟车劳顿,不如先安排母后回宫歇歇,有什么事,咱回头再说,皇上意下如何?”
“爱妃所言甚是,瞧朕竟然让母后在外面站了这么久,母后请……”
元祁恍然大悟般说着,对孝桢太后摆了个请的手势。
“也好。”
孝桢太后说着,刚准备上轿,逍遥王急忙上前拱手喊道:
“太后,淑妃娘娘她……”
逍遥王元铭刚想为苏颖雪求孝桢太后救她,却见孝桢太后抬了抬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关于这几个孩子之间的传言,孝桢太后自然也是听说过一些耳闻,没有哪个皇帝喜欢自己的妃子,被他人惦记,即使这个女人是他讨厌的女人。
可对救自己的苏颖雪不管不顾,孝桢太后又于心不安,但自己毕竟是皇上的养母,若是管的太宽,恐让人钻了空子,背后说三倒四,让他们母子失和。越在高位上,越要万事谨慎小心。
想到这些,只听孝桢太后说道:
“皇帝做事一向有自己的主见,哀家也不便干预,但哀家想说的是,皇帝在做任何事情的时候,一定要三思而后行,莫要做出让自己后悔一生之事,毕竟水一旦泼出去,便永远收不回来。”
说完,孝桢太后上了软轿,随着刘文尖锐的嗓子高喊一声:“起轿”。
孝桢太后的轿子摇摇晃晃向远处而去,元祁的目光若有所思。
逍遥王略显失望,心中暗道:
“看来非得铤而走险不行,否则无人关心她的死活。”
见孝桢太后的轿子走远,元祁遣退众人,突然喊了一声:
“摆驾死牢。”
“啊?皇上,你不会是打算放了姐姐吧!她可是给皇上你下毒之人呢!”
软轿上,沐凌蝶依偎在皇上元祁的身上,柔弱无骨般娇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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