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这一百多只竹箭,已经让一人一鬼,变成了人体喷泉。
瞅瞅耿言,他每拔出一根竹箭时,体内的鲜血就向外窜出一杆,那画面可美丽了。
他的鬼奴更惨。
身上被穿出的孔洞中,氤氲着汩汩阴煞气息,却始终无法闭合。
片刻后,他鬼奴炸成一团黑色烟雾,魂飞魄散,消失的无影无踪。
“箭来!看我稳秤杀左舵!”
我大手一招,学着当年左玄真的牛叉架势,猛然一声大吼。
听我这么一诈唬,耿财瞬间吓成了王八型。
他缩了缩脖子,飞速逃开一段距离。
一边鬼头鬼脑、四处查看,他一边骂骂咧咧说道:“还……还特么穏秤杀左舵?你梦游呢?”
成功将耿财吓退,我才不管他说啥,撒开丫子、再次开溜。
身后,耿财暴跳如雷,这才意识到,他又被我忽悠了。
随后这货三字经一句接一句,嗓门格外的大,哪儿还有半点乡干部的模样?
整个变成了一二流子!
——
——
在兵坟周围的山脉中,足足绕了三个来小时,已经是子夜时分。
无数的机关陷阱被触发,在耿财身上,留下近百道伤痕。
妈了巴子的——
这耿财,应该叫耿坚强!
都被我祸祸成这比样了,他还不肯松劲呢,咬牙切齿、在我屁股后面吊着。
到现在,所有陷阱激发完毕。
只要我回到正中央的通道入口,一念之间,就能迎来了终极大招。
便在这时,我听到耿财身上,传出隐约的笑声。
那笑声很闷,像是谁被捂住了嘴巴。
又透着股莫名的邪恶,好像世间的邪祟,都集中在了他身上。
我顿时一愣,心说这笑声是谁发出来的?
为啥我刚听了两声,就觉得心惊肉跳呢?
笑声过后,我身后传来极其压迫的气势。
“不好啦,主人,耿财那傻狍子,好像动用了啥秘法。他咬破舌尖,一口老血喷在黒煞佛上,随后他伤势尽复、道行暴涨。”
“他娘个大象鼻——他这是磕枪药了?”
我那早已收回体内的鬼奴,磨磨唧唧说道。
霍飞蛾没开口,可我能感受到她担忧的情绪。
嗯?
耿财还留有后手?
这不应该吧!
他要是早这么尿性,那我不早就完犊子了吗?
我心里暗存一丝侥幸。
“张得水儿,小心!”
在我半转过身子,想要看一看具体情况时,忽然听到一声娇喝。
等我回过头,就看到一道蓝色身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朝我怀里扑了过来。
鲜血,不要命架势的,从她口中喷出,洒了一路的血渍。
于是地面洁白的积雪上,就像多出一朵朵凄美的红梅花。
耿财牛逼的跟二五八万似的。
他原本顺滑的头发炸裂开来,乍一看,他脑瓜子就像一只刺猬。
气机鼓荡下,他的衣服隆起成一个球形。
就连塑料眼镜框,都被吹飞了。
“张得水儿,你现在屌用没有啦!”
“因为,我已经知道黑煞原佛藏在哪里。”
“嘿嘿嘿——所以,你赶紧去死吧!”耿财叫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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