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我就跟个土爬犁似的,肚皮在地垄沟里摩的哗啦哗啦响。
也两手两脚,被两旁的苞米叶子,擦的生疼。
“咋样了,得水儿?你都休息一个多小时了,应该能正常行走了吧?”道爷问道。
我摇摇头,表示暂时还不行。
我让李倩倩那一通大劈叉,两腿短期内是废了。
别说正常走路了,两腿稍微分开一点儿,我都疼的受不了。
没办法,我只能两腿紧闭,全靠小腿向前捯饬。
二十几米的路,我走了将近半个小时!
我俩运气不错,恰好赶上一辆大客车经过。
这种情况,必须得坐车!
要是走路回去,估摸着得走到明晚二半夜去。
杜山炮没说假话,这大客车是真拥挤啊,人挤人的。
道爷装作老弱病残,直接有人让了座。
我就不行了,年纪轻轻的,只能站着。
虽然敞着车窗,可客车里的味儿,还是相当的难闻。
葱蒜味儿,苞米碴子味儿,脚丫子味儿……居然还有大鹅的羽毛味儿。
下客车时,我不是从车门正常下的车,我是被人从窗户里,挤出来的。
“哎呀,小师弟,你怎么这么惨?是又遭遇李倩倩了么?”
回到西山腰,杏儿赶紧迎了出来,心疼的从我手里接过麻袋说道。
我点点头,咬牙切齿的说道:“可不就是她?早晚有一天,我非得嫩死她!”
“不多说了,杏儿,你赶紧帮我揉揉!哎呦——我浑身上下,就没有不疼的地儿!”
我饭都没顾得上吃,赶紧让杏儿,帮着我缓解疼痛。
杏儿的按摩手法极其老道,不轻不重的,把我捏的可舒服了。
哪儿像道爷?
在苞米地时,我让他帮着捶打两下。
结果,梆梆梆一顿砸,我差点儿被捶的翻白眼儿。
我强烈怀疑,道爷跟李倩倩,是一伙儿的。
期间,杏儿还拿来师父秘制的药膏,在我全身涂抹。
小凉风嗖嗖一冒出来,我就没有先前那种火龇撩的痛感了。
临近中午时,我的疼痛好了一多半儿,只有大腿根儿上疼痛不减。
没办法,只能慢慢养着了。
我静躺在床板子上,杏儿则是坐在我旁边,有一搭没一搭的陪我聊天。
“小师弟,你终于坐上客车啦!感觉怎么样?”杏儿问道。
我说:感觉可差劲儿了,坐过这一次,再不想有下回。
最缺德的是,车上不知是谁,还带了几只大鹅,正好放在我脚下。
开车时一前一后的摇晃,兴许就把那大鹅给刺激了,它们照着我小腿,拧了好几口呢。
这一天天过的,挨活人胖揍,还要挨家禽拧咬,我这命,比黄莲都苦!
杏儿咯咯咯直笑,说道:“呀?原来客车那么挤呀!往后咱们多多赚钱,争取买一辆小轿车!”
再简单聊过一会儿,杏儿便出了屋,留下我安心静养。
我的脑子里,不知怎么,就闪出了李倩倩祸害我的画面。
她让我的老腰,这么拧、那么拧;让我的腿,这么劈、那么劈……
她这是拿我练字呢吧!
咦?练字?
当想到这个词儿时,我忽悠一下,联想到了《古书》里的体术篇。
我终于明白,那些古怪字体,是怎么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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