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柳二丫骑在猪身上,两手死死掐着肥猪的前爪,把那近两百斤的肥猪,紧紧挤压在了房檐头。
那猪嗷嗷叫唤,它猪脸都被挤变形了。
大冬天的,柳二丫也不嫌个冷,就那么空着手儿,死死的擎住肥猪。
我瞅到后来,肥猪都被柳二丫给整绝望了,动也不动的、任由尖刀捅进脖子里。
柳二丫收拾大肥猪,那都手拿把掐的,更何况拾掇跟瘦猴儿似的白小跳?
来到院子里,坐在木墩子上,白小跳都没等我发问,他就直奔主题。
那两件事儿,他早就办的妥妥的了。
第一,调查玲玲她爸的情况。
这货名叫胡言,早些年跟楚老师过日子时,穷的浑身疼。
后来养了两年林蛙,倒腾蛤蟆油,他腰包立马就鼓胀起来。
白小跳说,现在胡言在别的村儿,承包了四个山头,专门养雪蛤、林蛙啥的。
等到秋半季儿蛤蟆下山,他就抠出林蛙油,专门卖给县城里的有钱人儿,一年中就忙活那一阵儿。
我点点头,知道蛤蟆油可金贵着呢。
这玩意儿是大补之物,尤其是有补肾益精的功效。
县城那些有钱人儿,成天花天酒地的,个个人比肾虚,可不正好需要这玩意儿?
胡言这钱,算是赚到节骨眼儿上了。
白小跳接着说道:“得水儿,我找县城几个哥们一调查,这才发现,这犊子玩意儿、是满肚子花花大肠啊!”
空闲时间多,胡言每天的主业,就是找乐儿。
不是去歌厅跳舞,就是去洗头房按摩,那小日子,过的贼拉滋润。
听左邻右舍说,以前胡言狐朋狗友多,总喝的醉醺醺回来,而后房间里就会传来打骂声。
估摸着,是在拿玲玲撒气。
不过近几个月,倒是没听到他打骂的动静儿。
莫非——他是转了性?
我咔了咔眼睛,瞬间想到玲玲身上的淤痕,心说狗还能改得了吃屎?
他要是没打玲玲,那她身上的伤痕,都是咋来的?
这事儿没研究,要是我能炼化鬼奴,第一个,就去收拾胡言。
我保证不把他脑瓜子,打出连环屁来!
“小跳,你查没查他最近几天的行踪?他进了五道荒沟村儿后,成天躲在哪儿?”想了想,我问道。
今儿个晚上,就是楚老师的头七夜了。
过去的几天,我死活没抓到胡言的影儿。
我琢磨着,这货铁定是躲进谁家了。
要不,他每天能起那么早,从县城把玲玲送来?
“去五道荒沟村儿?这几天,他都待在县城里啊!喝多了就去跳舞,然后往家里领不正经的小娘们。”
“等到第二天,太阳都晒屁股了,他还没起来炕呢!”白小跳说道。
我皱着眉头,心说不对啊!
玲玲亲口跟我说,每天是爸爸送她过来的。
这到底是胡言没来,还是玲玲在跟我扒瞎(撒谎)?
她——有必要骗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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