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药渣和前些日子的药渣不太一样。”
太医医术高超,鼻子也是灵得很,对着明显分层的药渣嗅了一番,最终给出了肯定答案。
“有药方吗?”
侍女赶忙拿来药方。
太医仔细端详了片刻,自我肯定般的点了点头。
“前几天的这些药渣,里头被加了一味与药方本身相冲的药,这就是导致施夫人久卧在床的原因。”
应老爷子站在一边听到这话,下意识就想起了施卓娅。
她还活着的的时候,药是有问题的,死了就没问题了。
说和她没点干系,都没人信!
他想到这里,看向施挽意的神色沉了几分。
“施大人,老夫要求去看一下施卓娅的屋子。”
应老爷子一点都没有含蓄的开口。
施挽意根本没有立场去拦。
而结果在意料之中,他们在施卓娅院子里的树底下,找到了没用完的药。
证据确凿。
“施挽意,这就是你养的好女儿!”
“养不熟的白眼狼!我之前就不同意你把她接回来,但你非要!这下好了吧,搅得家宅不宁!”
应老爷子常年身居高位,这才刚退,余威犹在。
发起脾气时骇人的很。
但施挽意也不知道哪来的熊心豹子胆,竟然敢在这个关头顶嘴。
“那是我的女儿,从小不在身边我本来就愧疚了,现在日子好了,接过来照料有何不可?”
“好一个有何不可!”
应老爷子愣是被气笑了。
“你不会真以为这个位置上你能坐稳靠的是自己吧?”
“如果不是恩儿求我,我出面帮你打点,早在当初你手底下出事时就被革职了!”
他可以毫不客气的说,他就是看不起施挽意。
明明就是靠吃软饭爬到这个地步,偏偏喜欢软饭硬吃!
“还有,当初求娶恩儿的是你自己,抛妻弃子的亦是你,现在却拿出愧疚的说法,你不觉的荒唐吗?”
言语一句比一句犀利,把人刺的呼吸都重了。
“应老爷子,我敬你是长辈说话才客气的,但你也别得寸进尺!”
“可别,你也别敬我了,我没有你这种又蠢又坏的晚辈!”
应老爷子马上接话。
说完冷哼一声,当着人的面吩咐下去,让人去报案。
“人都死了,你就不能让人安息吗?”
“人是死了,但罪名可没消散,而且为了这事,应家得罪了厉家,正好这会可以还人清白。”
应老爷子深深地看了一眼施挽意,转身离开。
而这件事情,在应老爷子的有意纵容下,短短半天不到,就传的满城风雨了。
春玉在知道后,马上回来把这个好消息汇报给厉思甜了。
但她听完却没有一点兴奋的样子,依旧眯着眼躺在躺椅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
“施卓娅就是个无名小卒。”
“再说的直白一点,就算是施家,在这次的内乱里都占不上名号的。”
“所以她敢这么做,必然是有人指使。”
“指使的人,不出意料就是谢覃俞了。”
“但现在施卓娅已经死了,没办法顺着她查谢覃俞,并且谢覃俞还会利用她死亡的事,将事情一股脑推到她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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