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就想害她的性命么?
只可惜,那点儿别人吃了能死的东西,对她而言却算不得什么。
皇后只怕是要彻底失望了。
见玉青时就这么放下碗不吃了,春杏有心想说话,可见她静默的侧脸又默默地把到了嘴边的话头咽回去,视线落在多少吃了些的小碗上,不动声色地松了一口气。
尽管是没吃完,可只要吃了就好。
只要吃了这东西,不出三月,皇后娘娘一定会听到自己想听的消息的。
小凉亭中岁月静好,可与此同时的内殿之中却不太消停。
早就得了皇后吩咐特地换了身衣裳赶来的太子面露不满地看着皇后,板着脸说:“母后这是到底是在做什么?”
他无视了皇后眼中的不悦,梗着脖子说:“母后先前说,让儿臣今日设法与玉青时有肌肤之亲,好借此来求父皇把她赐入东宫,可儿臣都到了,您怎么突然又改主意了?”
皇后意味不明地看了太子一眼,不紧不慢地说:“你喜欢什么样儿的女子?”
太子不假思索地说:“当然是生得美,性子柔顺的。”
在太子看来,女子就当是柔顺的花朵,最好是能安安静静地长在后宅之中,对自己千依百顺,任求任予。
皇后对这个回答并不意外,稍顿一瞬就说:“所以玉青时不适合入你的内宅。”
“为什么?”
“因为她就不是你希望的那种人,她不合适。”
太子是什么资质,皇后自己一清二楚。
若是真让那样一把暗藏锋锐的剔骨刀入了东宫,保不准玉青时会借此翻出怎样的风浪。
而这个,恰恰是皇后绝对不允许的。
太子揣摩不到皇后更深的用意,闻言也只是在单纯的抱怨,说:“那难不成就真的看着老三娶她?”
“母后,老三要是娶了她,就相当于是得了定北侯的助力,先有一个于家的于御峰在北将营中扎根不出,汴京城内有一个手握重兵的定北侯,老三得嚣张成什么样儿?”
夺位之争,胜负除了人心以外,更要命的就是兵权。
太子在东宫中住了近十年,却始终游离在兵权之外不得染指半点,可宣于渊还未正式封王就得了朝中最重要的两大助力。
太子稍微一想就气得胸口疼,脸也为此黑了不少。
他泄愤似的狠狠一拍椅子扶手,咬牙说:“老三归京后至今未有半点建树,于国于朝无半点功劳,甚至至今都不见半点人影,可父皇却让人大肆修缮了要赐给他的王府,前前后后让内务府的人忙活了小半年,礼部择选的封号还都被斥了回来,说是要由父皇亲定!”
“他都得意成这样儿了,要是真让他如愿娶了定北侯府的女儿,那他岂不是要越到我的头上去?”
“你放心,他如不了愿。”
“您说什么?”
皇后不欲跟太子多说,只是目光定定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总之你记住,他娶了不定北侯府的女儿,定北侯府也不会有人能嫁给他。”
玉青时若是能活得长久,那或许还真是一件让人头疼的事儿。
可她要是活不久呢?
想到春杏派人来传的话,皇后意味不明地闭上了眼,淡淡地说:“定北侯的长女自来体弱,多有病痛也是人之常情,这样的人,寿数长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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