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跟着二夫人和她一道回来的婆子丫鬟全都被护卫齐齐押走,全程没问过玉雅莉的意思。
老夫人话音落,有几个生面孔的婆子快步上前把玉雅莉围在了正中。
吴嬷嬷笑着做了个请的姿势,说:“三小姐,请跟奴婢来吧。”
玉雅莉咬住牙往前刚走了几步,实在是心慌得无可着落,忍着焦灼转头说:“奶奶,我爹呢?”
“你爹?”
老夫人垂下眼遮住眼中翻涌而起的阴沉,淡声说:“你爹自有他的事儿要办,不用你挂心。”
“回去歇着吧。”
先是以雷霆之势带走了二夫人,随后又直接送走了玉雅莉。
听老夫人的意思,只怕是玉二爷都受了牵连,此刻不知是何境地。
三夫人心惊胆战地在一旁看了半天,生怕下一个被直接带走的人会变成自己,正心慌得眼泪都快掉出来的时候,老夫人终于说话了。
她说:“绿鹦何在?”
三夫人哆哆嗦嗦地张了张嘴,指着自己身后的一个丫鬟说:“在……在这……”
“带走。”
“老太太,我……”
“你带着雅兰和雅竹回去好生歇着,有事儿我会命人来唤你,至于你院子里的人……”
“既是伺候主子不力,那也就没留下的必要了。”
“我给你备下了伺候的人,只管一次换了便好。”
三夫人毫无招架之力被老夫人三言两语直接架空,六神无主地哧溜着鼻涕和眼泪回到自己的院子,大门一关脚下猛地发软直接跌到了地上。
玉雅竹年纪小,还不懂眼前的变故意味着什么。
可玉雅兰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该看懂的能猜到的她都能猜到。
她惊魂不定地转头看了眼大门的方向,看着凭空多出来的几个护卫,颤颤道:“娘,这到底是出什么事儿了?”
“二婶她们……”
“闭嘴!”
三夫人顶着一脑门的冷汗重重吸气,咬牙说:“不许胡说。”
“你记住,不管二房出了什么事儿,那都跟咱们没关系!”
“可是奶奶命人带走绿鹦做什么?绿鹦她……”
“都说了不许说!”
三夫人难掩气急地打断她的话,无力道:“我嫁入侯府数十年,头一次见老太太动了如此大怒,这回的事儿肯定不简单,不管老夫人做什么说什么,咱们都不可在这种时候多话,也不能多打听。”
入了刑堂的人是出不来的,二夫人这一遭只怕是要栽了。
可她既然是得以回了自己的院子,就不至于会跟二夫人一个下场。
三夫人急促喘气之下勉强平复了心绪,用力地攥着手说:“不急。”
“咱们再耐心等等。”
“不会有事儿的。”
就算是要有事儿,也当是二房的事儿。
定北侯府中风云大变,处处都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阴沉之气。
所有在其中的人都小心翼翼地屏住了呼吸不敢擅动,生怕稍有不慎会引来主子的责罚,就连脚步都放轻了许多。
与此同时,距此不远的皇宫中也是如此景象。
入宫求紫参的定北侯,身形笔直地跪在御书房外。
御书房内,不知什么时候混了进去的宣于渊也木头似的杵在了书案之前。
坐在圈椅中的皇上意味不明地看着宣于渊,半是无奈半是恼地说:“你就这般看重那玉青时?”
“哪怕是惹得朕动怒,也非要助定北侯如愿不可?”
宣于渊面无表情地低下头,在皇上恨铁不成钢的恼意中说:“是。”
“儿臣一定要她。”
https://xianzhe.cc/book/39664/10762883_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