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青时低头看着自己被握住的手,听不出喜怒地说:“所以你就想先把我的婚事定下,免得被皇后抢了先机?”
宣于渊面不改色的点头。
“我先把你定下了,哪怕是太子也不可能敢跟我抢。”
别的不说,这点儿自信他还是有的。
“可我不想嫁人。”
宣于渊不假思索地说:“你也可以当自己没嫁啊。”
“等你嫁给我了,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也不吵你,你在咱们的家里就是唯一的正头主子,你想做什么都不会有人敢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先把人哄到自己的府上,等人到手了,再反悔也是来得及的。
反正他在玉青时的面前胡说八道说话不算话也不是头一回了,宣于渊胡扯起来没半点压力。
听他说得信誓旦旦,玉青时心里的诡异愈发浓厚。
她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太子和皇后的确是势大,可他们一心想拉拢定北侯,绝对不会把这事儿办得太过不体面。
事关自己的婚事,定北侯也不会没有拒绝的底气。
事情真像宣于渊说的这般紧急且只有一个解决的办法吗?
玉青时半信半疑地看着宣于渊,迟疑道:“除了嫁你,就没别的办法了?”
宣于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咬牙说:“不想嫁给我,你还想嫁给谁?”
“难不成你真想去太子的后院里跟那满院子的小妾打擂台?”
“可是我之前就跟你说过,我……”
“你说什么了?”
“宣于渊,你……”
“迟迟。”
宣于渊果断打断玉青时的话,抓起她的手凑在嘴边啃了一口,不容拒绝地说:“我也跟你说过,我啃了的就是我的。”
“所以别的你都不必想了,收拾收拾准备嫁人吧,等钦天监算好了日子,我就请父皇的旨去府上提亲。”
说着他不由分说地把玉青时手中被捏得变了形的纸摊开,兴致勃勃地说:“你有这闲工夫跟我说废话,不如好好看看这聘礼单子上有没有你想修改的,要是有什么是我姨母没想到的,咱们再加上去。”
听出他话中笃定,玉青时只觉像是被人迎头砸了一圈似的脑瓜嗡嗡不停。
她摁住额角心累道:“姨母?”
“你说的是贵妃娘娘?”
之前怎么没看出来这人的嘴这么快?
八字没一撇的事儿呢,他就捅到贵妃娘娘的跟前去了???
宣于渊没听出玉青时的不悦,还在乐呵呵地点头。
“姨母为了这份聘礼单子可花了不少心思,里头好些东西都是特地让人去四处寻来的,你还没回到汴京的时候,她就赶着秋日让人去猎了两只品相极好的大雁,说是等下聘的时候一起送到侯府去以表诚意,只是那时候我还没回来,那大雁到底不是我亲手猎的,有几分不美,要是大婚的日子不那么急的话,我总要去亲自猎两只来补上才好。”
玉青时听着宣于渊已经开始想大婚时的红绸用什么材质的料子好,实在是忍无可忍地揪住了他的脸,闷着嗓子说:“宣于渊。”
“你是不是压根就没把我说过的话听进去?”
被揪住脸的宣于渊满脸无辜地眨眼,歪着脑袋说:“听了啊。”
“那我说我不会嫁给你,你我之间不可能的事儿你记住了吗?!”
宣于渊听到这话眸光骤闪,反手握住玉青时的手腕直接把人拽到自己的怀里,低头盯紧了玉青时含着薄怒的眸子,一字一顿地说:“那我说我一定要娶你的事儿,你记住了吗?”
“玉青时。”
“我说过,你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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