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臻作为徐家之子,高门高户,奴仆成群,自幼就没有人敢高声和他说话,更何况出言顶撞他!
现在被沈清仁这么一说,当下怒气冲冠,“尔等狗彘鼠虫之辈,焉可受吾之礼。”
说完,得意洋洋的不行。
反正这几人怎么看,都是一群没见识的也乡巴佬,根本听不懂他骂人得话!
估计,他们还以为是夸他们的吧?哈哈哈哈!
就在徐玉臻得意忘形的时候,谁知,那个站在他对面的小男孩,面色清冷,毫不退让。
出口便是对他不加掩饰的讽刺,“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若无仪,不死何为!”
徐玉珍登时愣住了。
该死!这兔崽子竟然拿他和老鼠做比!
徐玉臻被气得冒烟,拳头死死攥紧着,“好你个穷小子,你敢骂我!”
“你骂我,我为何不能骂你?”沈清仁面不改色。
他虽隐忍稳重,但别人若是欺负到他头上,他家人头上,他也绝不会忍气吞声。
更何况,人的高贵低贱,岂能用出身来衡量?
容九看到这一幕,沈清仁虽身穿麻布衣服,小小年纪却展露风华。
真不亏是她儿子!
刚才这熊孩子骂她的话,她压根没听懂,要不是沈清仁,他们岂不是白白被骂了?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们往后的幸福生活,还暂时要靠这徐家呢。
总不能因为一个熊孩子,就吹了生意吧。
容九挤出一个公式化的笑容,站了出来,“好了,阿仁,和徐少爷切磋切磋文采是好,但也要有度,瞧你把徐少爷气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两个要打起来呢。”
原本几个小子剑拔弩张的,还正想动手。
结果听见容九这话,再生气,也不好出手了,显得自己不懂事。
倒是徐管事这时候多看了眼容九,露出诧异又满意的神色。
这女人不卑不亢,落落大方,把这事完全归咎于切磋,给足了双方面子。
也没有为了取悦他们徐家,而一味逢迎少爷,直接动手打自家的孩子,倒是挺有一番的风骨的。
哪里像是普通的乡村农妇了。
“是啊少爷,不可动手不可动手,他们都是孩子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可不能和他们计较。”徐管事也打着圆场。
容九看了眼徐管事,觉得徐管事除了谄媚了些,但是却没有直接一棍子打死他们,把他们赶出去,也是个心地善良的管事了。
只是徐玉臻哪里肯愿意,总觉得自己被骂,不舒坦。
“哼,就是一群穷酸的乡下人,本公子才不想和他们计较呢!跌了我自己的身份!”
看不起?
呵,他还不稀罕呢!
沈清仁周身迸发寒意。
若非这徐少爷动了他的逆鳞,侮辱他的家人,他定不屑与这种败类多说一句!
“你还不如穷酸。”沈清仁吐出一句话。
徐玉臻直接炸毛了,气急败坏的道,“说你穷酸你还不服气是吧,既然我们都不服气,不如来一场比试如何!输的人下跪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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