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处事狠厉，是真真正正的恶魔，哪怕是秦夙和萧长雍，都不足他万分之一的狠毒。
善良的慕之，怎么可能会是他。
她收敛情绪，轻轻弹走了一下不小心落在慕之肩头的桃花花瓣，看着他，眼中浮现纵容和宠溺，“慕之，我的眼中只有你呀。”
在顾梦碰到自己的那一刻，慕之眼里的冰冷像是遇到了火苗一样，控制不住的，悄然褪去大半。
他明明想的是与她划清界限，与她再无关系的。
可此刻，看着她，她眼里的深情如此缱绻。
他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质问她了。
他闭上眼，极力克制自己想把她抱进怀里的冲动。
在看向她的时候，恢复了疏离和冷漠。
“慕之，你生气了吗？”顾梦揪住了他的衣袖。
“慕之怎敢生四公主的气。”
听着这冷冰冰的声音，顾梦实在是忍不住笑了。
慕之凝眉看向她。
顾梦笑得更加开心，仿佛带着赞赏一般，“气得好。”
慕之看着她，修长白皙的手指拢入衣袖，低垂下睫毛，神色很明显的冷淡了下去。
气得好……
所以，她是不耐烦了吗？
他早该想到这个后果，那个三心二意的四公主怎么可能为他一个人停留呢。
他觉得自己挺冷静的，已经被南秋伤过一次，这一次，应该很快就习惯了呀。
但呼吸仿佛牵扯着某根神经，一动就密密麻麻的疼。
这种疼痛和上次南秋的完全不能比，上次就像被人划破了皮肤，这一次，却像是刺中了心脏。
呼吸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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