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希的家距离石门一中有点远,因此她平常都是住在学校宿舍的。这次是因为明天不上课,所以她本来就计划回家看看。
二人出了校门正准备打车,突然一辆白色的吉普牧马人停在面前。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一位面色铁青的疤痕男人,直勾勾的盯着张闲语。
“疤子?”张闲语呵呵笑了:“你倒守时,这么早就在学校门口等我?”
疤子一看到张闲语,就莫名想起那天晚上两人交手的画面,心中升起几分不悦:“我没心思跟你打哈哈。刀还来,我们两清。”
“刀,我现在给不了你。”
“你说什么?!”疤子的语气立刻变得寒冷至极,那柄蒙古短刀是他父亲传下来的,象征着蒙古族的男儿尊严。如果张闲语就这么弄丢了的话,那疤子是决计不会善罢甘休的。
“你先别激动。”张闲语笑了笑:“那柄刀我放在一家古董商号里做鉴定了,现在正要去取。你大可放心,今天我一定会完璧归赵,不急一时。”
疤子压住脾气,直勾勾的眼神活像草原上的孤狼,良久才冷冷开口:“上车,晚上十二点之前我若拿不到刀,咱们就新仇旧恨一起算!”
张闲语乐得搭乘顺风车,倒是徐希一张俏脸上略显抵触。不情不愿的跟着张闲语上了车,小声开口:“咸鱼张,你这是个什么狐朋狗友?凶巴巴的活像要吃人,一点都不斯文。”
这话说的声音虽然小,但同在一辆车内疤子也是听了个清清楚楚,无奈的降下满脑门子黑线。
想他疤子是什么人?整个石门市地下社会里都数得上号,结果被这么个娇艳动人的小丫头指责他不文明……讲真,如果不是疤子从来不对女人出手,只怕现在就要跟徐希结下梁子。
张闲语倒是毫不顾忌的哈哈大笑:“不用怕,疤子这个人是典型的外冷内热。你要是更了解他一点,就能感受到这副凶神恶煞的外表之下,有一派炽热滚烫的男儿气概。”
这句评语,搞得疤子差点把车开到马路牙子上。
踏马的今天也只是和张闲语第二次见面而已,怎么话里话外的意思好像两人已经非常熟识了一般?
不过疤子现在只想着尽快把刀要回来,从此便和张闲语再不来往。因此对张闲语和徐希的讨论内容也只是听则听之、记则记之,完全不予理会。
牧马人汽车行驶在大路上,顺着徐希的指引很快就开出去半个石门,疤子的心情也难以掩饰的急躁起来,忍不住发声质问:“丫头,你说的地方到底还有多远?”
“很快了,你急什么。”徐希倒是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样子,实力演绎什么叫不知者不惧,随手向前一指:“下个路口过天桥,左拐再开个五百多米就能到。”
“要过天桥?”
岂料,疤子听闻这话之后的反应格外异常,猛踩刹车停在路边,面色难看。
“干嘛,嫌远啊?本姑娘可以付费,不白坐你的车行了吧。”
疤子当然不是贪图车费,之所以对穿过过天桥一事显得有所抵触,是因为这石门市的天桥……不仅仅是普通地标建筑物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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