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胡子大汉的话,王余闲懵了。
这怎么和他想的剧本不一样。
这人不说惊慌而逃,再怎么说也得来句,“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吧。
“额,大哥,你要是杀了我。华夏方面肯定会追查到底的。咱无冤无仇,何苦呢?”王余闲举着双手,以表示自己的无害性。
同时他也很好奇,这人到底在想什么?
胡子大汉见王余闲没有反抗的动作,警惕心稍降。
举着枪,一步一步地向王余闲靠近。
王余闲能看见这人的表情。
他脸上从兴奋到疯狂的变化。
就像被强制禁欲几十年的变态,摆脱束缚,重获自由一般。
“咦哈哈哈,诶哈哈哈,唔哈哈哈……”尖锐的笑声从一个大汉的嘴里发出,伴随的还有他颤抖的肩膀以及扭曲的面庞。
“神经病嘛……”见这人可能是精神有问题,王余闲也就不打算玩弄这人了,秋刀鱼颤动就要出鞘。
然而男人的话,却止住了王余闲的动作。
“这个世界根本就不需要修仙者!”男人语出惊人,接着他的眼神变得狠厉,充满了仇恨的怒火,一字一句道,“都是你们,你们华夏,现在这个世界的罪恶之源。”
“诶,大哥您这不也有修为在身嘛。严格意义上来说,你也是个修仙者。”看着眼前这个棕发歪果男人,王余闲有些莫名。
“屁!我是修魔者。”男人对王余闲呵斥道,转而又是一脸虔诚与疯狂,“等到魔神大人们降临的时候,这个世界就会回归原本的和平。”
“魔族?”王余闲皱眉。
这一刻,他在思考这个男人的观点来自于何处。
若是这人自己在发疯,那就还好。
要是有组织,甚至背后有非人的参与……那这可就不是他能管的事了。
通过筑基期的能力,手机的录音功能于悄然间打开。
“这位大哥,无论修仙者还是修魔者,都是离不开灵气的。魔族的到来可不是一件好事,难道你就不想筑基,不想多活个几十上百年?”
当然还有个槽点,王余闲没说。
就是人家魔族都灵力绝缘,自身无法修行存储灵力。
你们这些修炼灵力的“魔修”,也不知道其中“魔”的名头是怎么来的。
就硬碰瓷?
“笑话!魔神大人们只会给这个世界,带来公平。
筑基、结丹那都是你们这些华夏大老爷,还有你们养在我们国家的狗才能去奢望的东西。”
说到这,男人好似回忆起什么令他仇恨的记忆,“那些狗奴才,撕咬着我们的血肉,就是为了换取你们的骨头奖赏。”
男人的话其实有些偏颇了。
在一般的灵气复苏世界。
尤其是在灵气复苏初期,资源永远会流向强者,让强者更强。
而这些“强者”,可能也只是占据了一些先机。
等于吃的时代的红利。
这个世界永远会有更优秀的后来者不断产生。
但在先生“强者”的资源垄断下。
后来者基本没有出头之日,不知道有多少天才就此被埋没。
但在蓝星,于华夏的主持下。
每年被发掘出来的天才从来不会失去晋升的机会,即使他不是华夏人。
所以有很多其他国家的平民天才纷纷涌向华夏。
因为在他们国家,寡头们只会选择喂饱自己。
当修为等同于寿命与力量的时候。
民心已经不再重要。
那些寡头只要不触怒华夏。
强大的个人实力,足以镇压所有的不服。
也不惧平民的怒火。
在那些寡头看来,众人拾柴火焰高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只有华夏在具有强大的底蕴情况下,还那么作地将资源分散于不相关的人。
歪果寡头们的想法,也是蓝星上一个修仙纪元的思路。
在欧明玄,也就是方玄的家乡也是如此。
不过他们都败了,败在魔族的手上。
而华夏当今的政策,便是一次新的尝试。
至于结果如何,这要等待时间的验证。
这个道理王余闲也懂,所以他只是翻个白眼,“我们华夏也有很多普通人达不到筑基好吧。
完全公平的世界,就算是灵气未复苏的科技时代也不可能达到好吧。”
绝对的公平其实是一种不公平才对,各取所需才是最理想的境界。
只是这需要在资源充足的情况下,才有可能实现的。
想到这,王余闲又想到了魔族,他们攫夺各个星球的资源。
先是上一个修仙纪元的蓝星,又是方玄的家乡。
期间,还有不知道有多少其他文明也遭了殃。
现在说不定已经在宇宙里转了一圈。
他们的下一个目标搞不好就是当下的蓝星。
所以在王余闲看来,他们应该早就实现了资源充足才对。
除非他们特爱生,特能生,同时还不搞计划生育。
当然这些都是王余闲的脑补。
被人拿着枪顶着脑袋,他却还在走神。
不得不说,大人,时代又变了。
对于筑基期修仙者来说,枪只是个玩具。
当然筑基期的思维转得很快,只是转瞬,王余闲便想了起来自己还被枪指着呢。
他又补充道,“再说了,真要有压迫,那也是你们国家的寡头干的,华夏只是做交易而已。
还有啊,要不是有华夏带头维护的国际法,你们呐,连骨头渣都剩不下来。”
“哼,你们华夏人骨子里的傲慢,在临死前都放不下呢。”男人拿枪狠狠地压着王余闲的额头,只是却推动不了丝毫。
男人又加大了几分力气,还是推不动。
最后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依然纹丝不动。
王余闲好奇地看着他,仿佛不明白他吃力的样子是在干什么。
这极大地伤害了男人的自尊心。
心里面也生出了几分担忧,但想到即使是练气后期也不可能近距离吃一颗自己手里的子弹。
他的心又放了下来,“年纪轻轻的,就练气后期了,真是个天才呢。”
男人舔了舔嘴唇,脸上又浮现出变态的笑容。
能杀死一个华夏的天才,他觉得简直爽爆了。
至于王余闲其实是个筑基,他刚开始还有这种疑虑。
但现在已经完全消失了。
不说王余闲这么面嫩,一看就刚上高中的样子。
就说在他看来,华夏人本就是拿着鼻孔看他们的人。
更别说筑基期的华夏人了,他拿着枪指着这个小年轻这么久。
也没见这人动手,可见是没有反抗能力的。
“你要杀我?”王余闲尝试伪装出一些害怕的神色。
“当然。”在看到王余闲的“恐惧”后,男人兴奋了。
甚至他想将这个快乐延长一会儿。
见此,王余闲犹犹豫豫道,“死前,我能问个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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