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这样说的?”
电话那头,齐娟乐不可支道。
李素芝道:“当然。你们自己就订下了明年定亲、结婚的日子?这么大的事,我们一点都不知道?”
齐娟笑的高深莫测,道:“也就是个初步想法,到底成不成,还不是得看你们大人的意见?”
等你们看到惊喜的时候,还有心思在这抱怨?
又闲聊了几句后,齐娟问道:“爷爷今天怎么样,没有甩脸色吧?”
李素芝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笑道:“张青都到了这个地步,还甩什么脸色?今天要是两家闹个不欢而散,后天老太太的寿宴上,直接抢亲的老不羞都有。”
齐娟哈哈笑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
李素芝没好气道:“行了,都是为你好,少说怪话。”
齐娟岔开话题问道:“妈,你今天看到张家那些小孩了吗,怎么样啊?”
李素芝道:“你问这些做什么?”
齐娟叹息道:“再怎么说也是当大嫂的,长嫂如母……”
好一通教训后,李素芝道:“我还真和学校的老师,还有曲老师、白老师通过电话,就目前来看,张家那四个孩子很成熟,比一般小孩成熟的多。可能是家庭变故的原因,学习很刻苦,也小心懂事,比较难得。”
齐娟想了想,问道:“有没有可能,藏着些恨意什么的……毕竟心怀仇恨的人,没什么道理可讲。”
怀了孕后,考虑问题的角度都变化了。
李素芝好笑道:“想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呢。”
齐娟惭愧道:“最近和芭芭拉她们聊的比较多,受了些影响。原来宫斗戏码不止有我们才有,西方的更精彩。”
李素芝笑道:“去忙你的吧,少胡思乱想。你们距离人家那样的百年世家,还差几百万里呢。至于那四个孩子,我留意了下,没那种戾气,都是好孩子。”
……
七月一号,张青送亲人们去了火车站。
就舒适度而言,软卧的确要比飞机高出不止一级。
张国忠看了看旁边的四个青壮,警卫一样站的笔直,有些无奈的对张青道:“我们就是普通老百姓,有啥事还能找安全局,你给我们派这些保镖,不让人笑话吗?”
张青呵呵笑道:“爸,你不会以为这世道和八一村一样太平吧?大量的企业破产,本身就带来了极大的社会不安因素。这一大家子,都光鲜亮丽,一路上少不得有不开眼的,到时候谁来保护姥姥她们,你和姥爷吗?”
张国忠无言以对,孙月荷拍了张青一下,道:“就你能!”又对张国忠道:“有人带着就有人带着,你管那么多闲事做什么?”
张国忠无奈道:“不是想省几人的路费嘛。”
他摇了摇头,知道张青对他偏疼老二老三家的四个孩子心里有气。
他能理解,毕竟当年偏疼老二老三时,让家里吃了不少苦,两个孩子跟着受穷受累。
如今又偏疼老二老三的孩子,张青心里不高兴,人之常情。
可又有什么法子?老二、老三两家人但凡一家能活一个大人,他也不会这样……
张青对孙月荷道:“过几天还会再安排一组人手去八一村,是杜鹃公关部的,负责帮你们应付外面来拜访的客人的。包括来借钱的,托关系的,求捐赠的,或者衙门口的人。名望大了,难免有麻烦。你们什么都说不懂不明白,推给他们就好。尤其是外地来借钱或者求捐赠的,千万别松口。有一个例子,成百上千人都要来。他们花了路费过来,到时候会闹事的。”
孙月荷闻言唬了一跳,点头道:“好好好,我记下了。”
她也是看过新闻的,有人捐了一回钱,被多少人撵到家里要钱,不给就闹就骂,搅和的人家一家不得安生,真就把人逼死了。
更可恨的是,好多人还是拿着当地衙门批的条子来的,奉旨要钱……
孙清石道:“他们还能跑到八一村来要?”
八一村距离哈萨克斯坦也只有二百来公里,从内地坐火车到乌市后,还要坐一晚上的长途汽车,然后还要再转一道……
不熟悉的人,这一路折腾下来,半条命都能折腾掉,大多数人压根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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