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渠晴。
张青虽然有些意外,不过还是出去了。
尽管只是几面之交,但人家大老远跑西疆去吊丧,总还是有几分交情在。
两人未在教学楼内谈话,而是一起出了教学楼。
教学楼外,还有两个人在等着,一男一女,都是一身“贵”相……
和这个时代的大学生朴素的穿着,截然不同。
张青没兴趣认识,也没让渠晴介绍,就问道:“什么事快说,我马上就要上课了。”
渠晴看着张青呵呵笑道:“张青,给我两万顶帐篷,三万套雨具,还有那些方便面、火腿肠什么的,有多少来多少,江湖救急!”
张青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好奇道:“你就是来跟我说这个?”
渠晴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道:“是啊,不然找你干什么?”
张青好笑道:“你真觉得我会给?”
渠晴闻言笑道:“凭咱们俩的交情,这点面子总要给吧?你生产的那些,不是本来就准备拿来捐的吗?给谁不是给!”
张青转身就要走,连多余一个字都懒得说。
不过被渠晴拉住了……
张青本想挣开,可渠晴这种大姐大,自然经验丰富。
她也不避嫌,双手抱住他的胳膊,张青果然不好挣扎了……
不过看到张青沉下来的面色,渠晴忙对同行的两人道:“二哥、小七,你们也看到了,我真没这么大面子。要不你们自己试试?”
然后才转头对张青道:“别生气,我也是实在抹不开这个面子。这是我大伯家的和我五叔家的,他们也是受人之托。”
渠浩伸出手来,微笑道:“认识一下,渠浩,久仰大名啊。”
另一个年岁二十上下的女孩子也伸手笑道:“渠媛,我也是久仰大名。如今四九城里,不知道你的没几个,都想认识你呢。”
她口中的四九城里,显然指的是他们的圈子。
这时上课铃声敲响,张青面色一敛,遗憾道:“教授马上要到了,不能多聊,下次吧。”
都是自诩有身份的人,自然不会当面摆脸色。
渠媛年轻些,可能城府还没那么深,多问了句:“那些雨具、帐篷什么的,真不能给一些呀?便宜些卖也行啊。”
张青呵呵笑了笑,没说什么,进了教学楼。
背后,渠媛脸色就不好看了,渠家人相貌本来就不出挑,这一掉脸,就更有些难看:“丫就一你腿子,得意起来忘了自己是谁了!”
渠晴呵呵笑道:“可不是吗?媛媛你放心,回头我就跟他说一下,让他好好反思一下。”
渠媛下了一跳,道:“晴晴姐,你说什么呢?我就背后牢骚两句。这疯子连岳二哥都敢动手,我怕他疯了咬我。”
渠晴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摇头笑道:“那肯定不会。”
渠媛道:“我知道,他当然不敢!”
渠晴咯咯笑道:“主要是你这样的,他也下不去嘴……别嚷啊,你看看他身边都是什么样的美女就知道了,不是针对你。咱们老渠家,都没长这张脸。就我还强不少……”
说着,从包包里掏出化妆镜,照了照。
渠媛差点没气死,渠浩拦住了她,然后同渠晴道:“小晴,真没法子了吗?鲁省那边下雨很大,张伯伯是爷爷的老部下了,和咱们家关系从来亲密。现在,我们应该想办法帮帮他啊。”
渠晴看着他笑道:“二哥,不能总把别人当傻子。人家虽然泥腿子出身,可就这样也闯到了今天,你们居然还……鲁省虽然也下了雨,可北地能和南边儿比?昨天还听李子君说,要是鄂北再这样下上半个月,泉城军区都要出动去帮忙了。鲁省都要去支援别人了,你们这个时候跑来给鲁省要物资,怎么想的……”
渠浩对这个精明的堂妹装不下去了,压低声音道:“小晴,现在全国大范围降雨,各种防雨物资市面上涨价涨疯了。只要能拿到货,转手就能高价卖出去。张青手里几家厂子连轴转生产了两个多月啊,挤压了多大一批货?我们才要那么点,过分吗?”
渠晴无语道:“你一开口就是几百万的货,还觉得不过分……你以为你是老几?行了,别说了,他的态度你们也都看到了。逼急了,真能把你们那些事都抖露到港岛去。久江大坝那种捅破天的事他都能扛到底,本来上面还有一些声音,觉得不能对他太放纵了,应该敲打敲打。可这次爪哇的事他又搏了满堂彩,最上面那几个老爷子有多高兴你们没听说?东花厅里喝大酒,还开了场小型音乐会!你们这个时候学那些没眼窝的东西想从他身上啃肉,是嫌死的不够快吗?
还不如岳老二,他现在都开始吹和张青不打不相识,交情深厚了!”
……
张青上完《国际形势学》后,和教授谈了一阵,又交了一篇论文。
老教授显然对他也是知道的,并没责问他旷课两个月的事,甚至还玩笑道:“就《国际关系》这门学科,我们大都只是纸上谈兵,张青同学不同,他是亲身上阵实践,而且,还成果辉煌。如果这门课我都不给过,那恐怕是不符合实事求是了。”
等老教授笑呵呵离开后,张青正准备和几个好友去搓一顿,却被班长秦莉给拦了下来:
“张青同学,请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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