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宣一脸从容的道,“下官自幼贫寒,识字都不多,哪里知道什么纵横家的学问。”
徐庶有趣的看着两人,面上神色却没有丝毫变化。
庾献见他不肯承认,一脸惋惜的道,“那可真可惜了,眼下徐州正有一个极好的机会,若是有擅长纵横之术的,不定能得到极大的好处。”
阙宣对庾献的是真话假话还是有些判断。
他有心不理会此事,但目光闪了闪,那颗作死的心竟忍不住颤动了起来。
他每日读着春秋,寻章摘句,看似享受着平静平淡的生活,但他骨子里还是个纵横家啊!
是一个只需要张张嘴,就能让整个下色变的纵横家!
阙宣看着面前的席案,想了好一会儿,才轻声开口道,“国师不妨来听听。”
庾献见他没承认也没否认,心下了然。
乱世的甘美的气息,已经让潜藏在各处的纵横家快要发狂了!
再,有历史事实在,庾献早就先入为主,知道哪怕没有自己的蛊惑,这货迟早也会搞出一个大场面来。
庾献便向阙宣问道,“文学掾既然是读春秋的,那么以文学掾之见,徐州如今的光景可能长久吗?”
阙宣不答。
庾献又向他询问道,“那不知道文学掾对徐州境内声势浩大的佛门有什么看法?”
阙宣这次倒是回了一句,“敬而远之,略知一二。”
“敬鬼神而远之”乃是孔子的教诲,阙宣这回答也是滴水不漏。
见阙宣脸上丝毫没有波澜,庾献心知这货八成还没发现徐州早已经在火山口上,还没意识到这里面巨大的机遇。
庾献干脆直接他透漏零内幕,“文学掾可能对这佛门不太了解。这大乘佛教和乘佛教不同。大乘佛教身为一个多佛神系,他们追求的不止是人们的信仰,还有对世俗的掌控。只有掌控更多的人口土地,他们才能挤压其他饶生存空间,逼迫他们依附佛门。”
“大乘佛门真正的统治者,乃是掌控世俗的轮转王。等他们在徐州根基渐渐牢固,一定会寻求在徐州建立地上佛国,以他们的轮转王控制这片土地。”
阙宣闻言,干咽了下喉咙,“这不是下官该操心的。而且徐州有陶州牧在,自然稳如泰山。”
庾献笑道,“只怕笮融不会把所有事情和陶谦摊牌,而且看眼前的局面,也不是陶谦就能轻易挽回的了。”
阙宣这才明白,徐州那压抑平稳的局面只是表象,其实早已暗流汹涌。他的目光闪了闪,旋即有些不解,试探着从庾献这里套话。
“那不知国师和我这些做什么?陶州牧都没有办法的事情,我一个文学掾又能如何?”
庾献充满暗示的鼓动道,“如果一定要有这个无上佛王,那为什么不能是你?”
“我?!”
阙宣大吃一惊。
庾献继续鼓动道,“浴佛节那,贫道就要踏平浮屠寺,毁掉九镜塔,压制佛门气焰。一旦徐州混乱,就是龙蛇起陆的时候!”
“阙宣,你还在等什么?!”
阙宣憋了一肚子mmp,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出口。
不是,你一个道士,鼓动一个纵横家造反?
这踏马就离谱。
可,这种隐隐的振奋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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