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禅命刘炳拿上行军椅,刘禅让赵云、程畿坐下,并让刘炳通知霍弋、王平前来。
刘禅看着正在扶起下摆坐下的程畿语出惊人道:“季然,你可知我军大祸临头吗?”
刚刚坐下的程畿听到刘禅惊人之语,震惊之色现于脸上,缓缓回答道:“殿下何出此言,我军方才大胜,岂会败矣,殿下谨言!”
刘禅扶剑厉声道:“季然,难道你也如此认为陆逊胆怯懦弱吗?”
程畿低头沉默半响,抬头道:“我不识陆逊,但以孙权用人,应当陆逊不应该如此胆怯。”
“阔当”一声,刘禅拔剑指向东方,昂声道:“你不识陆逊,我告诉你陆逊为人,你可知吕子明白衣渡江,夺取荆州背后谋划,乃是陆逊一手策划。
当年吕蒙称病前往建业,陆逊特意拜访吕蒙,指出汉寿亭侯自负骁勇,刚于樊城取得大功,就意骄志逸,一心北伐,对东吴未有怀疑,并嘱咐吕蒙应该和孙权迅速谋划此事。
及陆逊继位,又写信吹捧汉寿亭侯,汉寿亭侯欺以陆逊乃一儒生,愈发骄纵。后便抽调士兵北方,陆逊勾结糜芳、士仁,吕蒙白衣渡江不费吹灰之力夺取荆州。
陆逊又设计于麦城埋伏,汉寿亭侯父子被俘身死。现我大军六万余人,难道又要重蹈覆辙吗?”
“阔当”一声,刘禅说完弃剑于地,泣不成声,刘禅扶袖拭泪。
程畿第一次听到陆逊隐秘惊讶万分,又见刘禅哭泣,瞬间不知所措道:“殿下,陆逊果真如此,乃一阴险狡诈之辈,我军现在又怎么会败完呢!”
刘禅听完程畿说法,心想程畿上套,刘禅缓缓用袖口拭泪,红着眼睛右斜撇向程畿故意道:“季然,当真不知?”
程畿拿起地上利剑无奈的说道:“我程季然若知,让我死于此剑。”
刘禅顺势刚忙拿过汉剑说道:“季然不知就不知,何以至此!”
程畿心急说道:“殿下请说,若有理,季然必献书信于陛下。”
刘禅右手举起汉剑在地上简略的画了地形图,分析道:“季然请看,我军从涿乡起至夷道,因其地势狭隘,又因暑气逼人,天气炎热,我军连四十余座营于林中下寨,前部张南直逼夷道;江北公衡领兵万余,固守夷陵道与陆逊对垒并防卫叛贼南下;水军于涿乡两测安营,固守粮道;陛下率本部围攻夷道。
但现如今,林中干燥,着火易燃,若吴军趁夜渡江,放火烧林,又遣大军围攻涿乡。我军后路一断,四万大军,可有葬身之地否?江北公衡如何还蜀?陛下何以回国?”
刘禅最后厉声询问道:“季然,你有何面目见蜀中百姓?”
程畿听完脸色苍白,踉跄了一下,正正衣冠,准备拱手行礼恳求道:“请殿下,告知救大军之策?”
刘禅见状不等程畿行礼,赶忙扶起程畿道:“长者跪我,我安敢受之,且我乃大汉太子,此亦救我也,五万大军是国家(特指刘备)之心血,亦是我之心血,何以至此!”
程畿抓着刘禅的袖子抬头说道:“太子,计安出?”
刘禅拿剑指地缓缓说道:“东吴已知我军主力何在,昨日辅匡将军击败吴军少量精锐,就是试探我军是否还是如此扎营,是否有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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