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个人长久的留在心脏中间,太难了。
又过了两年。
木逸考研成功上岸,家里老父亲闷在心里乐,表面装得云淡风轻,实际上嘴角管不住的咧着笑了好几个月。
木逸还是年轻气盛,觉得爸爸做人市侩,不愿意和他亲近。
全靠我在他俩之间周旋。
爸爸时常要我告诉木逸好好学习,我时常劝木逸去谈恋爱。
儿时,爸妈总是吵架打架,动棍动刀,闹得乌烟瘴气。
受家庭因素的影响,七岁的木逸跟我说过,他这辈子都不会结婚。
我和木逸两姐弟,一个不碰爱情,一个死磕爱情。
极端得还挺平均的。
生活有时会反转,反转,再反转。
糕糕年底生了个大胖小子,我嚷着要做小朋友干妈,以后生个女孩,跟他订娃娃亲。
“橙子,想做干爸,也想着以后生个女孩,跟他订娃娃亲。”糕糕哭笑不得。
我尴尬的咳嗽几声。
橙子要结婚了,跟他最喜欢的那一任前女友。
我也有了周洲,他是我的新男朋友。
往事,空白一片。
我和橙子依旧没有交集,他会躲开有我的场合,我也会回避他出现的地方。
成年人的体面。
我终究变为一个成年人了,不再有那么多的精力和热情,更多的是沉默和冷漠。
周洲挺爱我的,是那种明晃晃的爱,说的话,做的事,处处显现出爱。
即便是重度敏感的我,也敢有底气的说,他是爱我的。
可我从来都没有相信过他。
我以为交付真心才会痛苦,原来不交付出所有,也会有别样的折磨。
周洲是朋友的朋友,大家约着吃了顿饭,互相加了好友。
两个人加了好友一个多月都没有聊过天。
我对他戒备心不是很重。
他笨嘴笨舌的,也不像是个乱七八糟的人。
后面朋友又撺掇了好几次饭局,玩着玩着,我就跟周洲搞一块去了。
当时也没想太多。
他发消息给我,“要不我们试一试?”
我回答,“好啊。”
我可能是太久没有谈恋爱了,忘记谈恋爱是一件多么麻烦的事情了。
清早,周洲抱着一大束玫瑰花站在宿舍门口的时候,我就后悔了。
“谈恋爱是从一束花开始的。”周洲面带微笑的说。
我抗拒的往后退了半步,难为情的说,“还是算了吧,生活里多一个人,挺麻烦,挺不自由的。”
周洲放下玫瑰花,笑了笑说,“好,都听你的。”
就这样一个人,一个万事以我为中心,围在我身边转了一年又一年的人。
我甚至怀疑,我在他眼中是一只没得到手的猎物,才会不甘心,执着到底。
总会有不理智的那天。
我饮食一向不规律,夏天吃了冰的又吃辣的,得了急性肠胃炎,医生要我住院治疗。
我二十七岁,顺风顺水,没得过什么大病,平生第一次躺在病床上,难免恐慌。
周洲来医院看我,急得满头大汗。
我瘪着嘴,几乎要哭出来,最后大言不惭,悲凉的说,“我们结婚吧。”
“昏头了啊,恋爱不谈,直接结婚啊。”周洲又气又觉得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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