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发生这么轰动的事,自然有人跑来向薛金凤作了汇报。
自打庄晓寒这个妯娌进门以来,薛金凤感觉自己的地位和影响是一天不如一天,风头完全被她给压下去了。
庄晓寒鬼点子多,赚钱对她来说,好像十分轻松,她处理问题都透着一股洒脱劲,出手又大方,还总是满场飞,和她这种传统谨慎内敛的内院妇人走的是完全不同的两条路线。
她婆婆喜欢她,她相公眼里只有她,连二房都被她拉拢过去了,现在,她的那三千两不仅把伯爷和大小姐的关系改善了,还成功修复了伯府和邵府的嫌隙,让伯府的名声生生拔高了一个档次。可以想见,全伯府上下人等以后对她的好感绝对要比对她多多了。
想不到她只是开了个铅笔作坊而已,竟然这么的赚钱,几个月的功夫就赚到了三千两!而她拿出去这么多的钱却是眼都不眨,招呼都不打一个!
可是阖府竟然没有一个人说她做错了!
晚膳的时候,伯爷一改往日一脸严肃的样子,竟然在吃饭的档口眉开眼笑的说起话来!而且还是和自己的女儿!
要知道他以前一直都是秉持着食不言寝不语的!
要知道他以前是看他女儿凌冰都是横眉冷对的!
天了噜!这个家里是不是要变天了?
于是,吃完晚膳后,她试探着提起了那笔银子:“三弟妹真是好本事,这么短短几个月就赚得了这么大一笔银子,嫂子真是望尘莫及,真的是羡煞我也啊!”
庄晓寒点点头:“这铅笔因为不是传统产业,属开天辟地头一桩,赚的就是一个新鲜,今后若是做这一行的多了,也赚不到这么些了。”
薛金凤又道:“三弟今儿真是大手笔,一出手就是三千两,说是赔偿给邵府就是赔偿给邵府,一点都不带打岔的,想不到邵家小姐在三弟心里还是分量很重的。”
这话明显的就是在膈应人了。
人娘子还在旁边坐着呢,你当面就说他重视邵府,你这不是在挑拨离间么。
凌冽的脸色立刻就拉下来了,庄晓寒轻描淡写接道:“大嫂,是我在端午夜宴上明确说要补偿邵小姐的,邵小姐名誉受损,是该进行一些补偿,钱款全都是铅笔作坊的收入,不曾拿过公中一文钱,这点嫂子应该是知道的;
更何况邵小姐的背后是邵大人,能搞好关系为什么要把人得罪光了?邵大人是吏部的,手握实权,平时若是有事求他,直接送礼去人家未必会多看你一眼,今天用这种方式,既是弥补旧日裂痕,也是为将来铺好道路,难不成大哥大嫂并不赞成我们和邵家搞好关系?”
这一句话,把薛金凤给噎的一语不发。
伯爷看着两个儿媳妇在那唇枪舌剑的打嘴巴官司,终于站出来表态了:“今天这事是得好好表扬一下老三家的,既展示了我伯府诚意,也彰显了邵府的大度,最后让那个研究天花疫苗的人还得了资金,一举三得,做的不错!这三千两银子花得值!
只是老三家的,以后你们在外有什么事,一定要及时的和家里说清楚,你看你们那天晚上参加个夜宴,整出这么多的事都不告诉家里一声,一大早宫里来人赏赐,我们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让我们十分的被动,以后可不能再这样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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